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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1 / 2)





  世子爷淡淡道,“拖下去吧。”

  众人疑惑地看着这一幕,不明白世子爷怎么单单拿李枝下了手,不想世子爷提了剑朝三皇子走去,“刑部在广元酒楼地窖里搜出几具尸骸,三殿下知晓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会三更,应该能写到世子爷掉马,非常感谢小天使们一直以来的支持,v后会努力码字的。

  第27章

  “什么尸骸?”

  伏在地上的三皇子猛地直起身子,一双眼暼到那把泛着血腥味的剑,唇角抖了一下,他见识过世子爷手段,说谎时心虚得不成样子,“我不清楚。”

  这时刑部的人进殿禀告圣上,称那几具尸骸皆为女子,“窖中还有一姑娘活着,乃是被蒋继所掳,蒋继妄图欺辱她,姑娘反抗要报官,他还道有皇子为他撑腰,他不怕。”

  朝堂皆知,广元酒楼是云贵妃母家置办的,三皇子亦常去撑腰,且他还与蒋柔有侧妃约,与蒋家走得极近,蒋继口中的皇子应指的是他,可他还在一味否认,“蒋继所为,我一概不知,那混账不过是借着我的由头作恶,父皇,我亦被蒋继蒙蔽了啊!”

  圣上阴沉着脸望来,世子爷不过手指一动,三皇子突地膝行几步,离他远远的,他冷笑一声,“三殿下不必害怕,我也不会对殿下如何,只是心怀疑惑问一问罢了,蒋继死前说了,你亲口允许他在酒楼的所作所为。”

  冷汗顺着三皇子的脸颊滑落,当初蒋继等人给他找了假公主回来,他一时高兴就助长了蒋继的恶行,哪怕知晓蒋继在地窖欺侮姑娘害其性命,他亦默认了,这会儿他生恐被揭露出来,满脸冷汗淋漓,“那混账在污蔑我!”

  可表现得如此恐惧,这声否认毫无说服力,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他瞧,世子爷却望着另一处狠狠地皱起了眉头,他提步朝秦初苧走去。

  秦初苧的身子微微战栗,她在后怕,原来那地窖里没了几条人命,若是世子爷晚些到,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原也在细细瞧她,见她发抖,手腕处又有许多瘀痕,一时心疼极了,国公夫人此时附耳过来,“适才刑部不便说,秦姑娘被绑着在地窖待了一夜。”

  “混账东西,只知道纵容恶人行凶!”蒋继一死,太后的怒火只能朝着三皇子发,秦初苧怕得越狠,她的怒气就越凶,她抖着手喊人,“先给哀家打十棍,狠狠打,让他也知道什么叫疼!”

  若不是秦夫人受了惊,扯着她的袖子要哭了,她不知要发多久的火。三皇子要被人拖出去了,云贵妃哭得凄楚,不停地向圣上求情,着实损了天家的颜面,圣上瞧不得,背过身道,“带云贵妃回宫。”

  云贵妃被强制带了下去,外面三皇子的哀嚎传了进来,秦夫人还在害怕,太后搂着她要走,圣上只得暂时停了寿宴,百官散去,李枝等人一应交给刑部处理,就连昏迷的蒋柔都被拖走了,傅均将军抽空安慰傅夫人,“是我们看走了眼。”

  傅夫人柔言细语,“不,是我看人不准,与夫君无关。”

  “你便是我,我们两人何必分这么开?”傅均将军扶起她,两人跟着太后一行人。

  太后迫不及待地要领着秦夫人及秦初苧回自己宫中,秦初苧临走前回头望了一眼,世子爷在殿门前瞧着三皇子挨打,不远处的圣上神情莫测。

  及至太后宫中,太后手上搂着秦夫人不松,眼睛瞧着秦初苧,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又见秦初苧头次见她,只规规矩矩地坐着,也不多言,难免愧疚地叹了口气,“是哀家瞎了眼,没能及时认出你们,还让那李枝欺负了你,你怪哀家么?”

  她这是想起那时候纵容李枝让秦初苧跪在外殿一事了,秦初苧听了摇摇头,“那是太后将假的认成了娘亲才那样疼,太后只是被坏人蒙蔽了,我不会怪您的,娘亲也不会怪。”

  “好孩子。”太后红了眼圈,见秦初苧这么像自己,坐那乖乖巧巧的,好看又知礼,越发高兴,转瞬暼见她手腕勒痕,气不打一处来,“那个混账!”

  秦夫人握着她的手,“母后不要生气。”

  “好,不生气,不生气。”太后抱着秦夫人笑了,秦夫人一安心又安静下来,她越是安静,就越显得娴雅,若是脑子清楚了,比这更有气质。

  这才是自己的女儿,太后心道,还有外孙女,她多少年都没见过像秦初苧这么好看的姑娘了,不由探身摸了摸秦初苧的脸,“可真好看呢。”

  “太后,哪有自己夸自己的?”国公夫人笑道。

  “哀家什么时候夸自己了?”

  “如今谁人不知,秦姑娘生得像你,你夸她,不就夸自己?”

  “就你会说!”

  瞧着太后笑了,满殿的人都笑了起来,喜气洋溢中,傅均将军起身告退,“我这就给父亲写信,让他也高兴高兴。”

  “去吧。”

  太后挥手,耳边听着旁人夸秦初苧的话,一口一个秦姑娘,不知怎地听着不顺耳了,以往旁人喊李枝姑娘她也没觉着哪里不对,一旁的张皇后会意,“母后若觉着委屈了秦姑娘,儿臣就去同圣上说。”

  太后与圣上关系不好,甚少亲自求圣上什么事,可瞧着自家女儿,自家外孙女,她毫不犹豫地起了身,“哀家亲自去。”

  一行人到了御书房,秦初苧一眼瞧见了世子爷,那男人正倚着御桌看折子,见她来了,抬袖招手,她慢步过去,世子爷低语,“还疼?”

  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秦初苧摇头,“不疼了。”其实还是疼的,她不好意思说,可世子爷瞧得明白,继续低语,只有两人听得到,“你不说,可没人疼你。”

  秦初苧眨眨眼。

  不远处,圣上听了太后所言,无奈道,“母后有所不知,有关皇妹的封号,朕早就备下了。”

  这么多年来,圣上没有一天不想化解与太后的僵持关系,也费了许多心思,他甚至想着倘若有一天皇妹能回来,他能备好封号,母后定会对他和颜悦色的,便早已着礼部拟好了封号,可圣上不喜假的长公主闹腾多事不知礼节,太后那时又无心要这个,便一直没提此事。

  “母后,圣上用心良苦啊。”张皇后道。

  太后也不是心硬之人,只是这些年饱受失女之痛,脾气变得执拗可怕,现下被触到心底柔软,动容地拍了拍圣上的手,“往日是哀家无理取闹了。”

  众目睽睽之下,圣上也不好露出激动神情,温和着面容道,“礼部拟了许多个让朕选,朕想着皇妹乃是母后心头至宝,还是由母后来选吧。”

  礼部捧来封号,太后选了许久,择了一个,疼惜地抚了抚秦夫人的发,“从此,你就是宝华长公主了。”

  足见太后对秦夫人的珍视宝贝。

  秦夫人的脸颊蹭了蹭太后的手。

  太后又要落泪,众人忙地宽慰,秦初苧眼眶湿得厉害,世子爷暼见面色不郁,“好事,哭什么?”

  众人望来。

  不等太后开口,圣上询问她,“对于初初,朕有加封公主之意,可好?”

  “好,好。”太后招了秦初苧近前,她知道女儿这么多年自己病着,自家外孙女定也吃了不少苦头,圣上道,“朕即可让礼部拟封号。”

  世子爷缓步过来,“圣上若不嫌弃,不妨让臣来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