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要问我对现在的一之濑有什么想法的话，那只有一个。



变得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



就是如此。



紧接着，她慢慢向我靠近，将身体贴在我的胸前。



「这只是个意外……跌倒就不好了，绫小路君只是在避免我跌倒……对吧？」



「嗯。没有任何否定的证据」



我如此作答。



虽然看不见，但我能感受到一之濑在微笑。



「我太喜欢绫小路君了，喜欢到无可自拔……明明自己至今为止都没有谈过恋爱。可我有强烈的预感，这就是我最初，也是最后的恋爱了。很奇怪吧」



一之濑毫不在意地使用了当初的自己无法想象的手段。



即使作为一个异性，也包含着有魅力的元素。



恋爱是一之濑的原动力。激发出了她拥有的、没有意识到的潜力，并进一步发挥并为自己所用。创造出了自身希望的展开。



一之濑的善良品性没有改变。



为了增加一些变数，我曾准备了神崎，姬野这样有二心的人。但现在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当然，对我而言并不是坏事，反而令人高兴。这意味着可以从两个方向来提高班级水平。



原本只是画了一条大概率失败的直线。



现在我又创造了一条使班级生存率提高的新路线。



不过一之濑已经对可能失败的路线进行了改良。



这条新的直线变成了不一样的东西，现阶段很难判断它是成功还是失败。



近在咫尺的秀发，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迷人香味。



这不仅仅是洗发水那样的清洁香料。



「若非班级不同，我们就可以更频繁的在一起了……」



就在此时。



房门突然间被略微用力地打开了。



「抱歉绫小路，有点私事想要找你商……」



来者，是一之濑班刚才同席的渡边。



不过一之濑应该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



应该已经考虑到有人突然来访的可能性。



不过渡边竟然一下门都不敲。



我自己都没料到会有人未经许可就开门。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我的身体有些僵硬。



一之濑还没从亲密的姿态中脱身，惊讶地转过头。



「诶───？」



不禁思考就开门的渡边则更为惊讶，哑口无言地喘着气。



虽然只过了十秒，但体感时间有好几十秒吧。



透过衣服感受到的，一之濑的体温迅速消失。



如此亲密的状态单单解释为事故或偶然是不可能的。



没站稳摔倒这种借口对第三方而言是不适用的。



刚开始渡边或许无法理解，但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



当然，事态的严重性不仅我一个人明白，一之濑应该也明白。



渡边做出何种的反应，将决定我们的应对措施。



至少这个场面我什么都做不了，结果将取决于另外两人。



「啊，啊，额，啊，那个，对不起，我没有敲门……所以……先告辞了！」



在无法改变现状的情况下，渡边决定转身逃跑。



他试图关门，可一之濑比他动作更快。



用手阻止门完全关闭。



「渡边君」



「在，在此！」



渡边说起了敬语，笔直站在原地。



「你会进来的吧？」



「不，那个，会，打扰，而且，我的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进来吧？拜托了」



「……遵，遵命」



一之濑的表情朝向渡边，所以我没有看到。不过当她回过头时，依然是往常展现给大家的微笑。



完全没有动摇和慌张的样子。



可毫无疑问，渡边被她盯上的那一刹那非常惊慌失措。



但是，一之濑应该在心里迅速做出了切换表情的判断。



她将渡边引入玄关后，关上门。并征求了我的同意锁住了。



刚才的情况不好锁门，可渡边来后，就没这方面的顾虑。



这是正常情况下肯定能想到的。



但即便现在事态紧急，一之濑还是能够冷静地处理，确实令人钦佩。



「进来说吧」



三人在门前交谈属实有些拥挤。我决定让一之濑和渡边进入屋内。



从渡边害怕且紧张的表情中很容易读出他的情绪。



作为当事人，理应最为惊慌失措的我们却毫不动摇。



对于冷静的处理感到恐惧也是可以理解的。



由于电视关了，屋内异常寂静。



渡边并非被强迫而是自愿盘腿坐下，他可能感觉活不了了。



「刚才的一幕，是我自作主张。不是绫小路君的错哟」



「当，当然。您说的在理！」



「我不太喜欢这种刻意的敬语」



「对，对不起……」



「是我自说自话抱上去的。你应该一眼就能看出」



面对一之濑冷静的确认，渡边只能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我做了不该做的事。也知道这种行为缺乏礼节。但渡边君不是一个会恶意散播的人。我相信你不会用这件事来伤害他人」



并非简单的封口。一之濑试图唤起对方的内疚和懊悔之情，通过良心的谴责来封锁住他。



与其强迫渡边让他保持沉默，这种截然不同的方法更有效果。



「真的很抱歉绫小路君，都是我一意孤行才……」



「别在意」



「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但如果轻井泽同学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不，她一定会非常伤心。我已经准备好接受任何惩罚了呢」



一之濑肯定清楚我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事惩罚她。



这是为了控制住渡边，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之濑话语和心理，我应该都猜到了。然而，她到底算得有多深呢。



聪慧的计算中，也掺杂着无意识显露的部分真心。



这个比例是不透明的，所以我也无法保证能完全理解。



之后，大家陷入了暂时的沉默。



可也不能就这样一直沉默着等待时间流逝吧。



「总之，今天你们先回去好了」



一之濑似乎就在等这句话，小声说了句“好的”。



然而渡边却一动不动，没有站起来的迹象。刚才的动摇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他在想些什么呢？



「渡边？」



伴随着我的呼喊，渡边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我和一之濑。



「先不谈绫小路和一之濑，是我做错了。我进别人的房间前连敲门都没有，不懂得礼仪……我回来是因为找绫小路有事要商量，那个，所以顺便问下能听我讲讲中学时代的故事吗……？虽然我不认为这个能作为本次事件自己沉默的保证」



确实，我没问过渡边回来的原因。



「那我就先回去了呢」



「等，等一下。我也想让一之濑听听……如果可以的话」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提案，一之濑没有拒绝。她停下了即将动身离开的脚步。



渡边开始谈论自己的过去。



「我呀，中学二年级时碰上了命中注定的邂逅。换班后我很快和那个女孩成为了好朋友。最初的契机只是因为座位靠得近，她说我很幽默。我们越来越亲近。在修学旅行中，我们还被分到了同一组，这绝对是命运的安排」



渡边自己的爱情故事。虽然可能不是初恋，但从说话的样子来看，毫无疑问对渡边来说是一段重要的恋情。



「我觉得彼此的距离很近，甚至认为她也喜欢我。但那时的我一无所知……她正在和隔壁班一个乐观开朗的家伙交往。我在不知情的条件下继续培养着自己对她的好感」



单方面的恋爱。虽然男女之间存在差异，但这同样适用于现在的我和惠之间，也包含一之濑。



「我们每天打电话直到深夜，谈天说地」



似乎不是愉快的回忆。渡边面露难色。



「有一次，电话里头的氛围非常好。令人吃惊的是那个女孩说她喜欢我。我非常非常非常高兴……然后她问我对她有什么看法。我花了多久才回答喜欢她呢……大概有5分钟吧」



渡边自嘲地笑了笑，露出一丝尴尬和悲伤的神情。



「那孩子和另一个男生在交往，对吧？」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对方脚踏两条船这个想法，可渡边否定了。



「不…她好像在不久前被甩了。不知何时开始的，但大概在我们开始煲电话粥的时候，他们关系就不太好了吧」



换句话说，她在完全自由的情况下喜欢上了与她近距离接触的渡边。



那便是顺其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我当时并不知道她过去的恋爱经历，但她并不是因为被那个阳角甩了才开始喜欢上了第二顺位的我。当时我一无所知，只是感到非常高兴」



然后渡边开始和那孩子交往了。



由于是中学生，所以他们的交往并不公开，而是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他们通过手机进行交流，偶尔互相去对方家里玩。似乎进展得非常顺利。



「而且我们还亲过两次哦？嘛，虽然是都她主动的……」



渡边并非害羞，而是有些尴尬的样子。



然而，就在渡边升上三年级时，命运开始扭曲了。



因为班级变化，我和那个孩子被分到了不同班。



那个班里有一个从小学起就是渡边好友的男孩，似乎喜欢上了那个孩子。之后的事可想而知。



「最后——她在电话里哭着向我道歉。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曾经通过电话说喜欢我，现在又通过电话说不喜欢我。真是可笑呢」



然后，那个孩子开始和渡边的朋友交往了。



「我知道这无可奈何……但这真的很难受。最让我心痛的是，几个月后我的朋友笑着说他把那个孩子甩了。



渡边和那孩子之间的关系是秘密。正因为如此，他的朋友并没有恶意。



当然，也不能完全否定对方知晓实情并且怀有恶意的可能性。



「我开始恋爱胆小了起来……也曾经觉得自己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可我刚进这个学校就又喜欢上了另一个人……哎，我这人真的……」



渡边是一个开朗，积极的人。本以为他只是在恋爱方面有些害羞，没想到过去有这么一段令人深思的往事。



「就是这样。一个非常令人尴尬的过去，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所以，我希望你们能相信我……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交换秘密，这可能是渡边现在能拿出手的，最好的筹码。省略掉一切步骤，用言语告诉我们自己无条件投降。



「今天想要商量的，嗯，是关于我喜欢的人。并不是说有什么进展，而是……你们懂的吧，有时候会想找朋友聊聊」



从旁人角度来看今天的网仓怎么样？是不是有成功引起注意？自己的发言有不有趣？似乎只是想确认这些事情。



「其实我本打算立刻返回。但因为一之濑说忘记带手机了，所以我有意错开时间……没想到一之濑还在……」



当然，那一幕只能给渡边带来混乱和困惑吧。



渡边从网仓和姬野那听说一之濑可能喜欢我。



所以对这部分并不感到惊讶，但重点不是这个。



「我的单相思而已。仅仅如此哟。小麻子和小千寻也知道我喜欢绫小路君」



已经藏不住了，所以一之濑主动坦白。然而，正如我之前所说，已经为很多人知道了。所以这并不是一个很劲爆的公开声明。



「只不过我回来拿失物的时候，一时鬼迷心窍了」



「原，原来如此，着魔……」



渡边姑且点头表示理解，可他的困惑应该无法消失。这也是情理之中。



眼前的人可是一之濑。无论是单相思还是其他什么，她对有女朋友的人发起强烈追求这一事实太沉重了。



「听了今天的故事，我对渡边君有了更深的了解。你喜欢小麻子吧？」



「啊！？为为为，为什么知道！？」



「一看就懂了。最近你一直在追逐小麻子的身影」



就算不是一之濑的其他人，也能从今天的聚会上察觉到吧。



渡边的视线就是如此的热情，无法掩饰。



「小麻子似乎仍然喜欢她初中时代的同学。但对于恋爱，她毫无疑问也想迈出新的一步。当然，我不知道小麻子会倾心于谁，不过作为她的好朋友，我觉得自己可以放心将她交给渡边同学」



这是一之濑发起的恋爱交易。渡边试图通过透露过去的秘密来获得宽恕，可一之濑打算采取进一步的保险措施。她提供了关于网仓现状的情报，并示意必要时可以牵线搭桥。



渡边虽然对恋爱感到胆怯，但喜欢的网仓的感情应该是货真价实的。



也正因为货真价实，所以才会没有迈出一步的勇气。



能得到一之濑的帮助，那便是如虎添翼。她是一个可靠的帮手。



信赖关系从100%升级到了120%。渡边的情感完全转移到了一之濑的控制之下。



「真，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当然啦。首先要稳稳地和小麻子拉近距离才行呢」



「嗯，对对！」



渡边非常喜悦，兴奋地点了点头。虽然他可能还留有一丝“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会逐渐被替换掉。



三角关系，不该看到的丑闻。



这些毕竟事不关己。



一时的话题，一时的兴奋罢了。



如果故意散播话题引起关注，一之濑会成为渡边的敌人。



如果把话题留在心里，一之濑会成为渡边的伙伴。



明确了什么对自己有利后，顺从也是人之常情。



只要能实现自己的恋爱美梦。不管是我还是一之濑，一切陷入泥沼的悲剧都与他无关。



将可能陷入困境的局势扭转，自然操控，并向着对自身有利的方向引导。



一之濑已经察觉到了神崎等人的可疑之举。



此处，渡边一下子就投奔了一之濑阵营。这对改革派的神崎来说是个打击。



事已至此，即便是我也很难下判断。



原本打算对神崎他们施压来促成班级改变。



但一之濑已经开始改变班级了，并且我没有控制权。



我无法判断这会让班级强大还是脆弱。



既然如此，也许等到学年末再观察情况也为时不晚。



3.



晚上8点左右。



桥本独自在房间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果然没有联络呢。她打算这样悠闲地迎接考试吧。那个女人」



考虑到过去的战绩，即使不采取任何行动，胜率也不低。



百分之七十还是八十呢。坂柳能够稳稳地拿下第一名，再不济也能保个第二吧。



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为了确保未来能在A班，有一件必须要干的大事。



我下定决心给坂柳打电话。这是一场给自己作战方式定型的战斗。



『这个时间来电话很少见呢，桥本君』



电话另一头传来坂柳的声音，伴随着轻柔的古典乐。



「抱歉公主，突然打来」



『无妨。有何要事说吧』



从她平静的口吻中，可以轻松推断出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谈话。



「虽然今天的茶会很愉快，但我还是有几件想告知。首先经过我多方探查，那个危险似乎并不存在了，为了让你放心所以特地前来报告」



先是一发直拳。试探对方反应的一环。稳住，不要慌。为此我回家后在脑海中模拟了很多次。



『那个危险是指什么呢』



这个女人明明知道，却故意装作不知。



对敌方如此尚且可以理解，我可是队友啊。



享受“自己决定一切”的快乐，不愿意听取自作主张汇报的信息。



「那还用说？当然是3个班联手对付A班的可能性。如果其他3个班联手，他们就能操控大量的分数。届时按照正常方式比赛的我们就没有胜算了」



『你似乎对一些小事感到害怕呢』



被3个敌人围攻也能算小事吗。我可是一直在费尽心思探索这个可能是否存在呢。



「恕我直言。虽然公主可能并不害怕，但对我来说敌方组成联盟是一种威胁。会使A班沐浴在他们的炮火之中」



『他们三个班都为了升A而拼尽全力。所以会想要在特别考试中获得尽可能多的班级点数。为了将A班拖下水而相互合作，实则并不容易哟』



我并不是不明白你的意思。即使A成为最后一名，也只是我们从上面掉下来。特别是一之濑和龙园的班级，尽管有些起色但还不够。绫小路和堀北的班级获得第一名对他们而言也有损失。



「有能够化这些为可能的人在暗中活跃，就另当别论了」



如果绫小路是我所想的那种人，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不完全否定这种可能性。不过你就是为了这个特地打电话来的？』



就像在说“辛苦你浪费了不少时间”呢



「不，还有其他要报告的。接下来才是正题。无论如何我都想为班级出一份力」



我将自己至今为止努力收集的，关于下一次特别考试的情报尽可能地传达给了坂柳。



高圆寺和堀北有约定，会被守护。



虽然无法确定身份，但龙园接触了我们班的某人，可能会图谋不轨。



应该优先让其他班的哪个学生退学之类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琐碎的情报，对于凡人来说似乎没有意义。



「……这些是目前我所掌握的堀北班的情报」



我想要的，是坂柳的热情。



想让她为了打造坚不可摧的A班而行动。



『你似乎非常热切地收集着情报呢，桥本君』



这个愿望可能无法实现，对方的态度像是能够通过电话传达一样。



「这不是当然的吗。堀北班是对手里的佼佼者，班级点数上升得异常惊人。哪怕是多么微小的情报，我也想尽可能获得并和公主分享。其实本来这些话在茶会上说是最好的」



『真努力呢。桥本君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想要情报才和前园同学交往的吗？』



来这套啊。坂柳虽然腿脚不便，但有很多耳目。我和前园多次在公开场合约会过，被看到也并不惊奇。



不要慌张，冷静地应对她。



「嘛，这也是一种策略。公主从哪听说的？」



『我察觉到你最近与她有频繁接触。真澄同学听到的那段绫小路君威胁论的音频，其实是前园同学录的吧』



「哎呀呀，小真澄都招了吗」



真让人心脏受不了。



要不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会吓得不知所措。



即便质问神室，她也会平静地回答“你又没说别告诉坂柳。就算你说了，告不告诉也是我的自由”



「无论如何，请公主一定要利用好这些情报」



『感谢你的好意。虽然能利用这些情报到什么程度还是未知数，但我会尽力而为』



「听起来您好像不太想利用这些情报，我没理解错吧」



『我已经制定了基本方针，这意味着并不需要仅仅依赖和信任你所提供的情报。可既然已经听到了，就不得不吸收其中的一部分』



听到了所以不得不利用，这似乎让她不是太高兴。



「我做了多余的事吗？」



『是的。特别考试期间发生意外情况，也会成为一种乐趣。事实上，你剥夺了我的一些乐趣』



一如既往的蠢话。



把班级当作自己的私人财产，也不为了A班毕业特权而战。



你想要单纯娱乐的话，就别把我卷进去啊。



「这次保证能赢吗？」



「我不会输的哟。一直在我身旁看着的你，应该能明白吧？」



凭她的气势和以往拿出的结果，我本应不会太担心。



可我吸收太多情报了



绫小路清隆的存在，使我的计划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真拿您没辙……总是那么自信满满，我知道了啦，既然如此请不要在意我说过的话。没遇上麻烦的话我会在一旁静观的」



事已至此，再坚持下去也没有意义。



我已经用这通电话把能说的都说了。



『如此便是。那么就先挂了』



电话的中途开始。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似乎压抑着不满的情绪。



坂柳不喜欢接受帮助。她喜欢靠自己收集的情报和自己的头脑去战斗。



所以对预料之外提供的信息感到烦躁。



即便没多管用，多少还是让我有些爽快。



「活该」



稍稍还击了下，但我的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



比起给坂柳打电话时的决心，我之后采取的行动，需要下多少倍的决心呢。



但是为了赢，我会落实这个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