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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来自法兰西的「剑姬」(2 / 2)




在位于地底下的控制室里,天海正专注地看着荧幕,嘴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好不容易洗好衣服,并且将餐具全数整理完后,她才再次回到这个房间里。



接着,她脱掉令人窒息的仲居衣服,换上胭脂色调的体操服。



「果然还是这套衣服最能让人放松了。」



这套手腕和双腿部分都绣有白线的服装,是武应学园指定的运动服。



此外,为了避免造成作业上的麻烦,她也将一头长发盘起并绑起来,避免挡住那黑色镜框的厚重眼镜。



其实天海有着极度严重的近视。虽然平常她总是戴着隐形眼镜,但每当她一人独处时,必定会换上这副眼镜。



再加上她所穿的运动服实在是太过老气,使得天海此刻的装扮只能令人摇头叹息。



「在餐点最后拿出去的那道温泉馒头,里头被我下了份量十足的药。只要吃下去,身体就会如同被火焚身般地滚烫难耐,而且彻底地失去自制力。这么一来,所有人必定都会朝着柳生宗朗的寝室前进,我只要趁着她们丧失自我的情形下把她们一网打尽就行了!轻松写意!」



天海所下的药物其实就是春药。



让「剑姬」们吃下这种药物,使她们在夜半时分醒来,并且在无法忍受生理反应所导致的痛苦时,只能屈服在本能之下,朝着宗朗所在的房间前进。



而天海则可以在她们被欲望控制、全身都是破绽的情形下逐一捕获。这就是天海所打的如意算盘。



虽然要进行这个作战计划,未必得要用春药,普通的麻药也能达到同样效果,但是天海另有盘算。



「柳生宗朗的『剑姬』们,特别是德川千!我一定要让她丢脸丢到无地自容的程度。只要能够抓住足以让她无法翻身的丑闻,这一切就是我的囊中物了!比起要和她正面交战,这种方式绝对能让我方处于更有利的位置!」



这次的作战正是藉由抓住对方的弱点,再利用这点将对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因此才会在旅馆中到处装置了具有录影功能的监视摄影机。



虽然是相当卑鄙的作战,但天海并不以为意。



「在传遍全校学生之前,我写给德川学生会长的信就被盗读的屈辱、遗憾、以及愤怒!终于要在此雪恨了。这几年来,我们好不容易和率领社团评议会的旗本学生会勉强处于平起平坐的对等关系。所以我更要超越身为副会长的德川千,让自己处于更有利的地位。这是为了报一箭之仇,也是为了让她惊慌失措。结果她竟然辞掉副会长的工作,而且还跑到那名不见经传的柳生道场去,甚至还在那里过得莫名其妙地充实!我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这一切!」



在冗长的独白之后,天海猛力地握紧伸得笔直的拳头。



「我要让你在思慕的人面前丑态百出,彻底地让你在他面前幻灭。德川千!」



看来已经完全变成个人的恩怨。



「怎么会这样子!为什么我会这么地想要接近宗朗……」



千姬将悸动不已的胸部用浴衣裹着,并且以手按住浴衣上头,持续地在走廊上前进。



她的脚步宛如喝醉般毫无章法,不时将手扶在身旁的柱子或拉门上头,并且不断地喘着大气。



此刻她的脸庞和身体都已染成了樱红色。



这些变化显然是天海所下的春药所造成的效果。



不只是千姬,其他聚集在这间旅馆的柳生道场的「剑姬」们,包括达坦妮雅在内,应该也都会陆续出现在此。



但是千姬并不知道这些事,而只是独自一人忍耐着身体所发出的异常讯号,步伐沉重地朝着宗朗的房间前进。



「就是这里吧。」



与其他房间的拉门不同,只用一片隔板当成门,看起来显得有些空虚。这里就是放置棉被的房间。



千姬将手放在门板上。



「宗朗,你在吗?我要进去啰。」



她轻声地对着房里说完话后,便迳自将门打开。



里面有着好几处用寝具堆成的高塔,高度直达天花板。只有一处仅存的位置,像是正常的房间一样铺着一床棉被。



虽然那床被子像座小山丘般隆起,但枕头上却不见宗朗的脸。看来他应该是整个人钻进了棉被堆里。



「哎唷,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真的睡着了吗?不过如果你愿意为了千而起床,那我倒是可以原谅你喔。」



千姬走近棉被,俐落地解开身上浴衣的腰带。



「因为有点热,所以我要把浴衣脱掉啰。」



浴衣唰地一声落在千姬的脚边。此时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内裤。



「我、我要进去啰。」



千姬将自己的脚滑进棉被之中,接着再将腰部为止的身体钻入被窝,最后才将整个头部埋进里头。



「嗯……」



在温暖的棉被保护下,让千姬感觉安心不少。



自己的发型此刻变得紊乱不堪,在空气不流通的被窝里也无法待得太久,但肌肤滑过被单的触感却让她觉得十分舒服。更重要的是……



「有宗朗的味道呢。」



被窝中充满了她所谓的气味。



千姬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此时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和春药毫无关连的「剑姬」象征开始产生了反应。



「宗朗。」



千姬伸出的手碰触到了另一只手。首先是手腕,接着是手掌。千姬持续向前摸索,终于和对方的手指交缠互勾。



「你怎么还不醒过来呢。好吧,那就再让千随心所欲一下子啰。」



千姬像是要探索交缠的手指般稍微加强力道。她逐一地抚摸那出乎意料的纤细手指,并让彼此的指关节相互交叠。



「嘻嘻,像这样子手指交缠,让我想起小时候呢。从前也是两个人窝在棉被里这样玩呢。」



就如同在被窝里进行「恶作剧」一样。



当时千姬年约五、六岁。



起初是在午睡时间。千姬有时会忽然把宗朗的棉被掀开,或是反过来将自己的棉被丢到他头上,再整个人骑到上面去,几乎就像是将宗朗当成玩具般玩弄着。



而当时千姬也曾经像现在一样钻入宗朗的被窝里。



「从前我也曾脱过你的浴衣吧。」



虽然宗朗极力挣扎——



『请你住手,千姬殿下!住手……啊啊啊。』



『你给我安分一点!你想要忤逆千吗?宗朗只要乖乖地听我的话就对了!』



无论再怎么抵抗,千姬也毫不理会。



当时的她可说是彻底发挥坏孩子的本领,将不断挣扎的宗朗身上所穿的浴衣扒个精光。



接着她会对宗朗又搔又捏,有时兴致一来,甚至还会轻轻地咬上几口。



『呜啊!』



每当宗朗发出惨叫声时,千姬就会更加兴奋,然后在宗朗的手腕或肩上留下更多齿痕。



原本宗朗只是千姬兄长庆彦的侧众之一,但后来却变成了千姬专属的玩具。



「那时候千比你要强得太多了。毕竟小时候宗郎只是个小不点嘛……」



然而现在,宗朗除了身高已经远远超越千姬外,身材也变得十分结实,完全发育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什么嘛,你只不过是宗朗而已,竟敢这么嚣张。后来还吻了我,擅自让千成为你的『剑姬』,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千姬忽然紧捏住原本轻轻地交缠的手。



「千已经有一半是宗朗的人了。明明我已经许身于你,明明我的身体已经是宗朗的东西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放着我不管?为什么你不把我的一切全数夺走?这样子只会让我更加痛苦,更加难过而已,你知道吗!」



如果还是从前两小无猜的时期,此刻自己应该已经揪住宗朗的手腕,大口地朝他的肩膀咬了下去。但此时的千姬已经无法再如法炮制。



「哎唷,我受不了了啦!」



千姬直接将赤裸的身体压叠在宗朗的胸膛上。



如同千姬将浴衣丢弃般,此时宗朗也将胸前的浴衣用力地拉开。两人的胸部就在毫无阻隔的赤裸状态下彼此互触。



千姬丰满的乳房紧贴在宗朗平坦却紧实的胸膛上,相互地摩擦着。



「嗯、嗯……咦,宗朗的胸膛是这么柔软的吗?我还以为你有着更结实的肌肉呢……不过……」



比想像中来得薄弱而软嫩的胸膛——但如同绢丝般的触感却让人心痒难耐。



相互摩擦的过程中,千姬的肌肤也受到刺激,并且朝着身体的深处直窜。



好想让彼此光滑柔顺的肌肤更广泛地互触。此时唯一的障碍物,就是自己身上的那条内裤了。



热度已至顶点的肌肤早已香汗淋漓,气味也愈加浓厚。



千姬的是带点微甘而芳醇的肌肤香气。而对方身上则是传出几近呛鼻的浓郁奶香。



「这就是宗朗的味道吗?闻起来好像是小宝宝的香味喔……咦?」



被窝之中持续飘出千姬所感受到的猛烈气味。虽然不如香水般的芳香,但却有种引人陶醉的奇妙感受。



只要吸到该气味,鼻腔就会不自觉地颤抖。下腹部也会如同受到重击般地滋噜作响。



明明自己正在嗅的是宗朗的气味,但却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这是……咦,啊……」



仔细一看,才发现床单上竟有着一头长发,而且并不是千姬自己的头发。纠结的长发明显地并非宗朗所有。



「喂,这时怎么回事!你、你到底是谁……!」



千姬瞬间从被窝中跳出,并且一口气将棉被掀开。结果里面的人竟是……



「嗯……呜。」



有个人像是被绊倒一样,毫无遮蔽地滚躺在床单上。



「矮冬瓜!?」



竟然是幸村。可能是因为盖在身上的棉被突然消失的缘故,此刻的她正以双手抱腿的姿势侧卧在地。



虽然她的身上仍然穿着浴衣,但由于尺寸过大的缘故,使得浴衣呈现敞开的状态,藏于其中的肌肤也几乎一览无遗。



浴衣下面同样只穿着一条内裤。



听见千姬的声音,幸村也微微地张开双眼。



「……为什么你会在妾身的寝床上?」



她的表情声音和半睡半醒的迷糊状态不同,显得朦胧而带点意识不清的感觉。从泛红的脸颊和眼角看来,简直像是陶醉在某种事物中一样。



「我才想问你为什么呢?为什么矮冬瓜会睡在这里?这里不是宗朗的房间吗!」



察觉到方才的自己就和此刻的幸村没两样的千姬,反而因此清醒了。



「你自己还不是一丝不挂?既然知道这里是宗朗的房间,为什么你又会出现在这里?妾身是因为……」



「等等、等一下啦!那是我想问的问题耶。千是因为醒过来后忽然觉得全身发热,结果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只是……」



「等等,妾身原本也是睡在自己的房里,但我现在只记得因为自己睡得很不舒服,所以就醒了过来。但、但是为什么会睡在这里,我也……」



说到这里,两人都因为害羞而面红耳赤地低下了头,但就在下一刻,彼此又像是想到某件事似地同时抬起头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原本在这间房里的人呢……」



「宗朗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6



「怎——么回事!?偏偏就在只差一步的时候!」



在旅馆地下的控制室中,天海在荧幕前放声大叫。



原本打算让服下春药,情绪亢奋的千姬闯入宗朗的房间里,并且拍下期待已久的「珍贵镜头」。



如此一来就能掌握住千姬的弱点,并且能够随时向全校学生公开这些画面,藉此完美地完成复仇计划。



一切原本应该是天衣无缝的。但是……



「什么时候换成了那个凸额头军师?啊——气死我了——荧幕数量太多,害我没办法注意全部的荧幕啊!」



设置在旅馆内的隐藏式摄影机共有二十架以上。



即使将画面切割,实际上一个人所能监视的范围仍然有限,也因此才会漏掉了幸村的行动。



「早知道就只在德川千的点心里下药!可是在上菜时,我根本就已经搞不清楚哪道菜要给哪个人了啊……」



所以天海才会在所有人的点心里下药。



不过,既然事已至此,除了千姬以外,其他的「剑姬」应该也会因为春药的效果而失控。



「看来那个凸额头军师是因为身材太娇小,药效对她太强,所以才会在潜入柳生宗朗的棉被里时就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其他人又如何呢?我得确认一下其他人的状况才行。」



天海的视线迅速地投向其他房间的影像。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兼续和佐助的房间……



「……什么!怎么回事?小猴子,你到底怎么了!?」



一人一猴原本并排睡在各自的床上。应该说佐助是蜷着身子睡在兼续的床边。但佐助却率如其来地跃起身子,并且大叫一声。



「呜吱吱吱吱!」



接着它立刻化为人形,朝着睡眼惺忪的兼续袭去。



『嗯,唔……我、我的肚子已经好撑了啦。我吃不下那么多……嗯、咦!?』



原本像是正在做着享用美食的梦而露出一副满足睡脸的兼续,忽然被一阵外力掀去盖在身上的棉被和浴衣,令她不禁猛然地从睡梦中惊醒。



那对依旧惺忪的睡眼所看见的是……



「吱!」



佐助正紧紧地抱住兼续,并且将脸埋在兼续那对从几乎完全敞开的浴衣里露出的胸部之间。



「呜吱、啾……」



佐助忘情地吸吮着兼续这阵子有着显著成长的胸部,并且还噘起嘴吸扯着兼续的乳头。



「咿啊啊!你,你到底在做什么啦!?我的胸部不会跑出任何液体的啦!等等……别再吸我的胸部了!快点停下来啊啊!」



对小猴子佐助而言,与其说是春药发挥效用,不如说她根本是不择对象地想要撒娇而已。此外再加上幼猴期对母猴的思念,于是便驱使着她采取此刻的行动。



然而对于兼续而言又是另一回事了。



『看起来好好吃的点心喔。那我就不客气了……!等等,这个点心看起来好像可以长期保存,我想把它带回去给今天也在女仆咖啡厅工作的三个人当礼物,应该不错吧?她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她口中在女仆咖啡厅工作的三人分别是毛利胜永、长曾我部盛亲以及明石全登等「丰臣三人众」。



这三人原本是丰臣方面的武将,并且与柳生道场处于对立的立场。后来虽然变成了宗朗的同伴,但尚未成为宗朗的「剑姬」。



尔后,柳生道场因财务困难而开始经营女仆咖啡厅,三人也被强制地要求成为店里的女仆,并且挂着修行的名义每天持续工作至今。



该咖啡厅的实质店长正是兼续,而三人则等同于她的部下。



意外地关心部属的兼续不晓得是因为替部下设想,亦或是没有钱买其他礼物的缘故,也可能两者都是原因。总之兼续并没有吃下天海所拿出的点心,也因此幸运地避开了春药的影响。



「吱!呜吱……啾噜噜。」



「你、你还不停下来!我又还没怀孕,怎么可能会有母乳嘛……咿啊,我、我的胸部要被吸到肿起来了啦……!」



「怎么回事?那只发情的小猴子为什么会袭击大槌女?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发展!?啊啊,我已经搞不清楚了,我完全不能理解这些人!」



天海满脸愁容地抱头苦恼,接着再将视线转向其他荧幕。



眼前出现的是和幸村同房的又兵卫,另外则是和千姬同房的半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



口中念诵着佛经的是半藏。她低垂着视线,身着浴衣双膝跪地,双手则在胸前合十。



这里是从露天温泉稍微向下移动即可抵达的小山谷。



流经岩场的小河正好形成一道可以涵盖一个人待在里面的瀑布。而此时半藏就身在其中,并且让瀑布打在自己的头上。



而半藏的身旁还有另一个人。



「喝!……哈!」



又兵卫正气势磅砖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



她的双腿膝盖以下完全浸在河中,灵活的脚步不断地激起水花,并且反覆地操练着突刺和回击等枪术。



此时的她早已褪去浴衣,身上只剩唯一的一条兜档布。



两人其实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醒来,并且各自离开床铺,结果才在走廊上不期而遇。



由于彼此都察觉到对方和自己是基于同样的想法而采取行动,于是两人便在毫无交谈的情况下一齐来到此处。



至于半藏之所以会站在瀑布之下,则是另有其因。



「带着邪恶之心面对公主殿下的我是不可以被原谅的。但是如果这样下去……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宗朗产生这种感觉……是因为我是宗朗的『剑姬』之故吗……但是即使如此,我的心还是属于公主殿下的!明明半藏的心只属于公主殿下一个人所有,但是为什么……啊啊……」



在瀑布冲击之下的半藏无法克制似地继续说着。



「喝啊!……幸村大人、宗……不、不对……喝呀!」



而又兵卫的心中会再次陷入纠结,也是因为对身为自己主人的千姬和幸村的思念,以及宗郎的存在。



「我的身体……半藏的身体也是公主殿下的东西!并不是宗郎可以碰的,绝对不能交给宗朗!」



「喝呀!哈!」



两人都因服下天海的春药,使得情绪跟身体变得兴奋而难以控制。



心中强行压抑的歪念,和因为春药影响而加速增强的对宗朗的思念两者相互拉扯,使得她们的身体正承受着混乱的思绪和心如刀割的痛苦。于是半藏决定以苦行的方式让瀑布洗涤身体,又兵卫则是藉由专心一意地舞枪来排解苦闷。



而两人的举动也完全和天海的期待背道而驰。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眼镜女忍者和高个子使枪女开始在瀑布修行和练起枪来了!?这群人果然每个脑筋都有问题!快点去给我袭击宗朗啦!快把宗朗……咦,宗朗人跑到哪里去了?我看看,在哪里呢……」



天海一边念念有词地说着,一边不断地切换荧幕画面来寻找宗朗的身影。旅馆内部、庭院和旅馆腹地之外都成了搜索范围。



「咦咦?我看看,这里是哪里啊?我该看哪个荧幕才对?」



由于设置了过多的摄影机,使得天海本人也陷入了一团混乱。



7



而此时的宗朗——



「我是不是发烧了啊?从刚才就一直……觉得身体烫到难以忍受耶。」



——正独自一人在旅馆的庭院里散着步。



原本以为只要稍微到外头吸吸微冷的空气,应该就能舒缓症状,然而如火烧般的身体却丝毫没有缓和的迹象。



当然,这是因为吃下天海掺了春药的点心而导致的。



宗朗一边拭去额头的汗珠,一边拉起浴衣的领口拚命扬风。虽然从床上爬了起来,但实际上并没有要前往特定目的地的打算。



此外……



「我总觉得从刚才起……就一直想到千姬殿下、幸村、十兵卫……又兵卫、委员长和兼续,连佐助都出现了?」



每个人的长相陆续地出现在宗朗的脑海里,而且始终挥之不去。



(还有……)



不光只是天马行孔的想像,那种感受就宛如每个人正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主动地贴上前来,和自己水乳交融地互相磨蹭着。



即使努力地甩开这些奇怪的画面,也会有新的幻影立刻取而代之。



正因如此,使得宗朗始终汗流浃背,只得像是逃命似地奔出房间,打算借用凉爽的夜晚醒脑而来到庭院。但是……



「真伤脑筋……」



脑中的影像不但未曾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栩栩如生。即使用力地睁开双眼,身体还是会感受到她们的存在。



「我可不能让她们看到我这种窘样。」



宗朗刻意地弯曲着身体,放缓脚步继续前进。



基本上,天海的计划在宗朗身上可以算是成功的。只是,还没有使他丧失心智到不分对象进行袭击的程度。



「总之先找个地方杀杀时间,等待身体恢复正常吧……」



宗朗决定先寻找可以坐下来歇脚的地方,于是开始四下观望。



此时,被夜色染成一片漆黑的树丛对面忽然有了动静。



察觉有异的宗朗立刻机警地向后退,并将手放在腰间准备应对。然而……



(糟糕,我竟然忘了带刀出来……)



他犯下了身为武将不可饶恕的失误。



无论是入浴或只是前往更衣场,腰刀都是不可离身的物品。更何况宗朗是在睡醒不久,以脑袋昏沉的状态下空着手来到这里。



「谁在那边!难道是……」



或许是道场里的某人也说不定。由于对方从方才之后便毫无动静,于是宗朗便悄悄地朝着庭院里的树丛逼近。



宗朗将对面的杂木丛以及庭院分界处的枞木树枝拨开,迅速地观察彼方的动静。结果出现在眼前的竟是……



「……咦,义仙?」



银色的秀发反射着月光。映照出黑暗的小麦色肌肤闪着湿润的光泽。但她身上穿的并非平日所见的制服,而是浴衣。



她像是扶靠着树木般,倒卧在庭院树木的树根旁。



宗朗急忙跑上前关心她的状况。



「呜……嗯。」



满脸通红地喘着气的义仙发出小小的呻吟声。



「原来你也来了啊,义仙。可是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对,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你等等喔,我马上想办法!」



宗朗抱起义仙,直接回到了旅馆里。



但此刻他却开始犹豫,是否要将义仙带回自己那堆满棉被的房间。



「对了,如果是和义仙感情最好的十兵卫的话……」



宗朗立刻敲着十兵卫的房门,然而却无人应答。



「十兵卫!……她也不在啊。可恶,不管了。」



同房的达坦妮雅也不在房内。宗朗决定擅自进入她们的房里,并且让义仙先躺在铺好的棉被上。



「啊、啊。」



义仙蜷曲着身体,表情显得十分痛苦。



「你很不舒服吗?我先联络医院好了……」



宗朗话毕,立刻站起身来。



「等、等等。」



义仙一把抓住宗朗的手腕。



她带着朦胧的表情,努力地试图撑起身体。



「不行!你不可以睡着!……有没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事呢?如果有什么希望我为你做的就尽管说。」



宗朗问道,义仙则是红着脸露出微笑,并且摇了摇头。



「不、不需要为我做什么……我只希望你待在这里,待在义仙的身边。」



「待在你身边……我知道了。只是真的这样就行了吗?你有没有哪里会痛,还是……」



「没有。比起那个,我更希望你这样。」



义仙将宗朗的手腕拉向自己,并且引导着宗朗的手掌伸进藏在浴衣之下的胸口。



「……咦?」



在义仙的浴衣里,宗朗的手直接和泛着晕红色泽的肌肤紧密地接触了。



从义仙倒在庭院,并且被宗朗抱到这里的过程间,她胸前的浴衣一直都呈现着敞开的状态。从敞开至大腿处的浴衣下摆也可窥见义仙那双细长的美腿。



「摸我……我希望你摸我,更深入地碰触我的身体。」



义仙的肌肤宛如会烫伤人般地炙热,此外,那怦怦怦怦的高速心跳声也持续地透过掌心传来。



义仙用悲切而湿润的眼神抬头望着宗郎,那对双眸似乎随时都会溃堤一样。



她的双颊染成一片晕红,因为湿润而更显朱红的唇微张着。



「义仙……」



宗朗注视着她的表情,心头也为之一悸……!自己的心脏正以几乎可以听见般的巨响狂跳着。汹涌的血潮也在体内奔腾着。



(这、这样下去不行。)



宗朗陷入了踌躇。自己的手就放在义仙赤裸的胸前,明明想要将手抽回,但手却不听使唤。



虽然义仙也按着自己的手,但是——



「啊……」



从那对樱唇传出嗔声。宗朗的手揪住了义仙的胸部。



五只手指深陷在褐色的胸部之中,缓缓地沉没。



义仙的心跳透过掌心传递而来,与来自宗朗自身的悸动相互呼应,彼此响彻而共鸣。



「啊啊!」



「唔。」



在不知来自谁的声音衬托下,义仙就这样瘫软倒下,压在她身上的则是宗朗。两人在铺好的床上呈现着宛如相互拥抱般的姿势。



「宗朗……大人。」



义仙忍着羞耻,迳自将手绕到宗朗身上的浴衣后面。



「义仙……」



此刻的宗朗仍在感受着拥在自己怀中的义仙的身体,并且为体内逐渐高涨的热度而困惑。



天海掺入的春药也终于在宗朗身上发挥了效果。



义仙也有着和自己同样的热度。侵蚀着己身的热度真正来源仍不得其解,但宗朗却无意识地如此认定。



最后,宗朗和义仙虽然彼此都对近乎失控的感觉和持续攀升的热度感到困惑,但却没有任何一方停止动作。



也就是说,两人终于发展到天海的策略所指向的成功场面。



然而此刻的天海——



「怎么回事,这个画面从刚才就一直像撒上沙子一样模糊不清,到底是哪一台摄影机?呜呜——突然觉得肚子好饿喔。」



会有空腹感是理所当然。虽然天海准备且打理了柳生道场一行人和达坦妮雅等人的餐点,但也因此导致自己没有时间吃晚餐。



即使如此,事到如今也没有时间准备餐点了。



「那些家伙竟然把我做的料理一扫而空,连一点东西都不剩!」



无论白饭还是配菜都已空空如也。



若真的要算的话,顶多只剩下可视为厨余的残渣,还有就是调理前的食材而已。于是……



「总之……嗯,就先吃这个填填肚子吧。」



天海将最后剩下的点心馒头塞进嘴里。



全身穿着运动服,盘高的头发加上厚重的眼镜。



这副打扮和大口地咀嚼着馒头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在自己房里懒散度日的女高中生……应该说是闲散随兴的美少女才对。



「呼。」



连叹息声似乎也带着些许老气……想必是彻底放松之后的自然反应吧。



吃下馒头,稍微填补了空腹感后……



「无法传送影像的摄影机应该是架设在那个十兵卫的房间里。我记得她应该是和另一个走骑士风,名叫达坦妮雅的女性同房才对。最关键的时刻竟然看不见,气死我了——!」



天海抓住眼前的荧幕使劲地摇晃,甚至饱以老拳。但是画面上的砂粒却丝毫没有消失的迹象。



「真是派不上用场的东西!……馒头还剩一个,吃掉好了。」



天海将最后一粒馒头塞进嘴里。



「义、义仙,我……」



宗朗一边叫着义仙的名字,一边用手拉起自己的浴衣。宗朗的浴衣原本几乎已经完全敞开,只剩下半身还勉强裹在身上而已。



(不、不行,这样不行。如果真的做了这种事,绝对会出问题的……)



虽然心中如此克制着自己,但却无法停止动作。



光只是看着义仙的脸,彼此的肌肤相互紧贴着,就有股压倒性的刺激感排山倒海地袭来。



愉悦的满足感几乎要令宗朗感动落泪。



此外,一股几乎要炸裂般的感觉持续地堆积而上,将宗朗的内心填塞得毫无空隙,仿佛随时都要迸裂开来。



然而他仍咬紧牙关地自制着。



「这、这样真的好吗?」



两人鼻尖的距离近到几乎要碰在一起,然而宗朗仍开口确认。



「不、不要问我这个……义仙自己也很清楚。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情况,我已经完全记不得了。但是……我并不后悔。」



「后悔……」



「我说,我不会对做这件事感到后悔。义仙也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知道做了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义仙,我……」



「不要再说了!我不希望你再说下去。我只希望你用行动来表示。请你……把义仙变成属于宗朗大人的人。如果这么一来会有所改变的话……」



「什、什么意思?」



面对宗朗的追问,义仙稍微将视线撇了开来。



「义仙……原本是庆彦大人的『剑姬』。虽然因为某个理由而让我必须随侍在宗朗大人的身边,但再怎么说我毕竟仍只是个新加入的『剑姬』。所以,能够像这样被宗朗大人抱着,我也会很苦恼该如何对其他的『剑姬』交代,也担心自己在她们的心中会被如何认定。但即使如此,我还是想要成为宗朗大人的人。无论必须承受何种罪刑,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想要让自己变成宗朗大人的人。如果是宗朗大人的『剑妃』的话……」



话说到此,义仙又再次抬头望向宗朗。



从她的眼角溢出的泪珠沿着耳畔滴落。



然而,虽然泪流满面,但她的脸上却绽开着如花儿般的笑容。



「义仙……」



就在宗朗伸出手,想要触摸义仙的脸颊时。



(等等,她刚提到「剑妃」。「剑妃」……)



「呜、呜喔喔……!」



噗通……咚、噗通……!宗朗听见了某处崩裂的声音。



滚滚洪流在体内狂乱地奔窜。之前好不容易才压抑住的冲动,在此刻终于获得了解放。



「宗、朗……大人!」



宗朗将自己的脸彻底埋入义仙的胸口间,同时将她身上仅剩的腰带和浴衣像是撕扯般地一口气脱掉。



嘎嚓!脆弱的布料发出撕裂的响声。



宗朗再次压在彻底地呈现赤裸状态的义仙身上,接着他抱住义仙的双腿,像是要将某物扯裂似地,使劲地将双腿朝两侧用力地扳开。



「啊、啊!」



义仙蓝白相间的银发紊乱地遮住了脸庞,并且剧烈地弓起身体……



她微张的双唇显露着冶艳的魅力,透过其中能稍微窥见那被唾液濡湿的雪白贝齿。



「嗯……」



宗朗像是要袭击那对樱唇般,直接将脸贴了上去。



两人的鼻尖相互摩擦着,并且一边感受着对方的呼吸,一边将嘴唇贴上对方的唇,藉此使彼此更加紧密地交叠。



然而就在此时——



「等一下!你们在做什么啊!」



「还不快给我停下来,愚蠢的东西!」



8



两道声音响彻云霄。被拉开的纸门前有两个人影伫立在那里。



可想而知正是她们。



「千姬、大人……还有……真田幸村。」



发出声音的是义仙。



正准备接受宗朗的瞬间被人看见,令义仙顿时产生无比的动摇,同时也因为羞耻感而变得满脸通红。在两人的眼中看起来就是如此。



然而此刻最该做出回应的宗朗却是始终保持着沉默。



他仍然维持着压在义仙身上,正要夺走对方身体般的姿势。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宗朗!快给我个答案啊!」



「你为什么沉默不语!立刻从她身上离开,不然的话……」



两人连番逼问威吓,但宗朗仍然不为所动。再也按捺不住的两人于是走近宗朗身边,直接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试图用力气将他们分开。就在这个瞬间——



「呜、呜啊!」



突然间,宗朗的双手反过来抓住千姬和幸村的手腕,并且直接将两人撂倒在地。



「咿啊、嗯!」



「啊、啊!」



与其说是撂倒,不如说更像要将她们拉向自己,并且分别将两人以仰天的姿势压制在义仙的左右两侧。



「宗、宗朗……咿啊啊啊!」



不仅如此,宗朗接着凶暴地扯开两人的浴衣,质地单薄的衣料像是发出哀嚎似地应声而裂。



「住、住手!停下来……啊啊啊!」



千姬和幸村身上的浴衣在转瞬间就已经连腰带都不见踪影。



不一会儿,两人的衣物完全被剥掉,呈现一丝不挂的全裸状态。



宗朗就像是在排列枕头似地,将千姬、义仙和幸村压制在同一床棉被上,三人以裸身的姿态紧密地并躺着。



「唔、呜啊、喔喔。」



在上方望着三人的宗朗一边发出低沉的呻吟,一边以锐利的眼神睥睨着女孩们。



面对眼前的宗朗,千姬惊慌失措地惊叫着。



「你到底怎么了,宗朗!」



「糟糕!他已经迷失自我了!」



幸村像是看穿了宗朗的状态似地大声说道。



当中只有义仙仍旧镇定,并且压低音量地喃喃自语着。



「没错。这就是『将相』即将觉醒的征兆……」



话毕,她缓缓地移动身躯并站起身来。



「义仙,原来这都是你的计谋!」



「是的。如果照着刚才的情况发展下去,义仙将会成为宗朗的『剑妃』,那也未尝不可。但是,如果真的变成那样的话,我就会看到宗朗大人的『将相』觉醒过程。包括大人,眼前所见的所有剑姬,以及……」



义仙一边强势地回应着幸村,一边朝着房间角落的壁橱拉门走去。



此刻她的脚步绝非游刃有余,而是勉强支撑住摇晃不已的身躯缓步向前。



褐色肌肤上头的数滴汗水结合成汗珠,滚落在胸部之间的鸿沟中。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啊!?」



千姬又是一声惊叫。



从义仙打开的拉门当中,竟有个人影如滚落般地摔了出来。



「呜、呜呜……!」



从帽尖宽阔的羽毛帽子就能一眼分辨出对方的身分。身着浴衣的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身上还被数条绳子缠绑着。



她之所以无法发出声音,则是因为嘴里被塞了条手巾之故。



原本锐利无比的眼神,此刻看起来似乎也有些湿润而朦胧。



「达坦妮雅!?」



「正是。她可是如假包换,此刻也仍属于庆彦大人的『剑姬』。但是她似乎受到宗朗大人的『将相』之气影响,因而和义仙还有你们一样产生了同样的症状。但这么一来,宗朗大人的『将相』之气所带来的力量或许就能胜过庆彦大人。」



义仙说完,便将绑住达坦妮雅的绳子和手巾拿掉。



「咳啊……呜!」



达坦妮雅一个脚步不稳,整个人便失去重心。



「危险!」



千姬在千钧一发之际扶住了她,两人一起跌在棉被上头。



「你到底对达坦妮雅做了什么!」



面对幸村的质问,义仙仍旧面不改色。



「那应该已经不重要了吧,反正她的意识会回复的。」



义仙话才说完,达坦妮雅的眼珠便逐渐恢复了生气。



「……我、我怎么了?」



「你清醒了吗?对了,是那双眼睛!」



正如千姬所推测的一样。



达坦妮雅被义仙的魔眼之力控制,使得她处于只要对方下令,就只能服从而完全无法抵抗的状态。



「我们身上也同样发生了异常状态,你一定也将那种状态施加在达坦妮雅身上对吧!义仙,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平时全身上下总是毫无空隙的达坦妮雅之所以会遭到法术袭击,幸村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非常遗憾,义仙自己也为此吓了一跳。我想对整间旅馆的所有住宿客下药的应该另有其人。」



幕后黑手其实正是天海。只是此刻无论是义仙或是幸村等人,都尚未将事情的始末和她串连在一起。而且眼前还有更急迫的事要处理。



「呜呜呜……呜、喔喔!」



看见达坦妮雅出现在眼前,宗朗的反应也变得愈加强大且激烈。



过去无论在任何状况下,总是会极尽温柔地守护着「剑姬」们,并且时刻追求着更高境界的眼神,如今却变成了宛如要将眼前的猎物大卸八块般的肉食猛兽一样。



「宗朗到底怎么了?」



「他好像已经听不见我们的声音了。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能够辨识我们的存在。」



「明明已经不正常了,却还是能认出千还有其他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幸村对达坦妮雅说明着,千姬也慌忙地追问。



「我想他应该是把我们三人看成是同等级的对象吧。可能是单纯发泄欲望的对象,也可能是想把我们当成祭品或饵食……呜!」



「祭品或饵食吗……咦,矮冬瓜,你怎么了?发生什么……啊啊啊!」



幸村和千姬才对话到一半,两人的身体又再次发生了变化。



身体如同火烧般变得炙热无比。肌肤开始冒汗、发热,光只是稍微被碰触到,就会忍不住想要发出娇喘,变得敏感不已。



覆盖着身体表面的肌肤已然如此,腹内那猛烈的感觉更是几乎失控,持续地在内部狂窜突刺,与疼痛感一齐涌上,使得两人无法自制地不断发出娇喘。



「怎、怎么会这样!啊啊啊,这、这到底是……!」



那是曾经感受过一次的感觉。



噗咚、怦咚……!那是再明显不过的脉动。



「啊、是印记!剑姬象征的、呜、嗯!」



代表「剑姬」象征的印记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来得更加鲜明,边释放着光辉,边吸收着所有的刺激,并且转换成近似快感的感觉,在「剑姬」们的身体里毫无章法地窜流着。



令人联想到樱花花瓣的印记。



千姬的印记位于大腿内侧,幸村则是刻在臀部的印记发生了反应,不仅光辉逐渐增强,还不断地闪烁着。



「……呜呜!这、这到底是……!」



夹在两人中间的达坦妮雅,则像受到传染般地被卷入其中。



达坦妮雅身上代表自己是庆彦「剑姬」的印记位在背上,而且与千姬还有幸村不同的是,她的印记呈现五芒星的形状。



达坦妮雅的印记并没有产生反应,但她却与身旁的两人感受到同样的感觉,并且持续地透过肌肤流入体内,使得这位来自法兰西的「剑姬」也情不自禁地发出娇喘。



而最需注意的宗朗则是持续地咆哮着。



「呜呜呜呜、呜喔喔喔喔喔!」



宗朗大吼一声,用力将三人一口气全部抱起,并且像是要紧缚住她们似地对三人施力压迫。



「咿啊啊、呜!」



「啊啊!」



「呜啊!」



三人此起彼落地发出不成声的哀嚎。然而听起来却不完全像是痛苦所导致的叫声,而是夹带着些许因苦闷发出的娇喘。



「我、我们会就这样被、被宗朗吃掉吗?」



「我认为宗朗接下去真的会采取这种行动……但、但是……」



「难道要成为『剑妃』,就得经历这种事吗……呜啊!」



如今的「剑姬」们已经无法再顾及能否重获自由,而只能任由暴走般的感觉控制自己的身体,被动地等待性情大变的宗朗将自己吞噬。



「好厉害!真是太棒了!宗朗大人果然是足以打倒庆彦大人的『将相』!我竟然能够亲眼看见这一幕,义仙真的太感动了。光是看见宗朗大人的变化,我的身体就能感受到反应了……呜、嗯!」



义仙的眼神闪烁着光辉,但身体高亢的反应也与千姬等人如出一辙。



无法抑制从内侧迸发出的兴奋,义仙此刻也开始让原本紧闭的双腿相互摩擦。



位于眼罩下方,浮现在魔眼之虹彩上的「剑姬」象徽就如同在脉动一般地增添着光辉。



最后,众人终于逼近了极限……



「我、我的身体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啊啊!」



「现在可不是发出奇怪声音的时候!这、这应该是……嗯啊。」



幸村拚命地试图保持冷静的思考模式,然而来自体内那从未间断的刺痛感几乎就要让自己全面撤守。



「难道他已经对『将相』的身分产生了自觉吗?还是说……」



「怎么可能……难不成他此刻真的要选出自己的『剑妃』?」



达坦妮雅害怕地缩着身子,全身赤裸且闷热难耐的千姬则是陷入了思考当中。



不知什么时候起,三位「剑姬」已经全部都成了四角跪地地俯趴在棉被上的姿势。



每个人都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一丝不挂的臀部对着宗郎翘起。



「呜呜呜呜、呜喔喔喔喔喔!」



宗朗疯狂地吼叫着。



他胸前的樱花花瓣印记同样呈现着无比鲜明的色泽,并且就像是在呼吸似地闪灭着。



宗朗的印记正在和「剑姬」们的印记进行同调,并且使其活性化,进而夺走她们抵抗的力量。当中也包括了原本并非宗朗「剑姬」的达坦妮雅。



「宗、宗朗!既然你要选的话,就选千……就选千吧!」



放弃抵抗的千姬卖力地呐喊。



「喂!你这个愚蠢的东西,竟然利用混乱的局面想要渔翁得利!妾身才不会像你一样使用这种小手段呢……可、可是,俗话说事有轻重缓急,那我也不管了!我相信你会选我的,宗朗……」



幸村虽然一边责备着千姬,但仍难掩心中的不安。



「这么一来,我就能够从将军的束缚之中解放了……如果真的能够那样的话……宗朗!」



达坦妮雅宛如就要被心中千头万绪的复杂情感所撕裂。



「喔喔喔喔喔喔!」



抉择的时刻终于到来。



宗朗的咆哮声震撼着整栋旅馆,当中还不断夹杂着吱嘎、轰碰的物品爆裂声。



宗朗将手伸出。他的双手抓住了当中一人的臀部,并且像是要将对方拖向自己似地使劲出力……



「到此为止了。」



9



后方忽然传出一阵如同冰水般不带情感的声音。



「哎啊啊,想不到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出现在宗朗身后的竟是……



「十兵卫!」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的千姬惊讶地大喊。但是此刻她顶多只能回头望去,身体却僵硬而不听使唤。



「呜喔喔喔!」



察觉到后方有异的宗朗也立刻转头望去,并且在身体跟着转过去的同时,瞬间作势准备向十兵卫冲去。



十兵卫身穿着紊乱不堪的浴衣,手中捉着惯用的大刀。



在她闪过突击的瞬间,也将自己的浴衣连着腰带一起朝宗朗的脸上丢去。



「呜喔!?」



「只是一点药物就能让你丧失理性,这样的本事根本还不足以成为『将相』……不过这次我就先当成特例来看待。」



十兵卫喃喃自语地说着,脱去浴衣的赤裸身躯与手中大刀的剑光相互辉映着。



她的刀从宗朗的正上方高高地一挥而下,刀光从正中央朝着宗朗的头笔直劈落,就在宗朗的头即将一分为二之时——



「咕啊!」



忽然一道厚重的声响迸裂,宗朗也大声地发出惨叫。



「我用刀背打的。」



十兵卫低声地说完后,便重新将手中的刀握好。宗朗的身体也在同一时间直接倒卧在榻榻米上。



「哇啊!?」



「宗朗!」



「剑姬」们立刻一涌而上。每个人原本宛如受到咒缚般的身体均已得到了解放。



「十兵卫,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达坦妮雅问道。



在自己因春药而丧失自我的期间消失无踪的十兵卫,结果竟然以「剑姬」的身分及时现身,令达坦妮雅感到十分惊讶。



「呜、呜呜。」



众人帮忙将盖在宗朗头上的浴衣拿掉,他则是一边甩着头,一边发出痛苦的呻吟,并且无意识地伸手摸着自己的头。



「好痛!」



宗朗又是一声大叫。方才被十兵卫的刀击中的位置已经长出了一个大肿包。



「太好了!你恢复正常了!」



「没有比这更值得庆贺的了。你的身体方面还好吗?」



「你是宗朗吗?是我所认识的……」



在面露忧色的「剑姬」簇拥下,宗朗缓缓起身并且张开眼睛。



他的视线扫过注视着自己的千姬、幸村、达坦妮雅后,立刻变得满脸通红,然后急忙地将视线撇开。



「大、大家怎么都没穿衣服啊……咦,我自己也是!?」



因「剑姬」们赤身裸体的模样而倍受冲击的宗郎,其实身上也已经没有浴衣遮掩,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内裤而已。而且唯一的内裤还是只穿上一半的状态。



被宗朗提醒而应该感到害臊,惊叫出声并手忙脚乱地遮住裸露部分的「剑姬」们,此刻的反应却十分出乎意料。



「太好了!是平常那个少根筋的宗朗耶!」



「宗朗!」



千姬直接以一丝不挂的身体扑向宗朗,达坦妮雅也同时采取了一模一样的拥抱动作。



「唔、唔哇!千姬殿下……妮雅!?」



「嗯,真的太好了,太好了……等、等一下!你们打算抱到什么时候啊!那边那两个家伙,不要把自己的胸部压在宗朗身上啦!」



幸村急忙用身体挡在宗朗和两人之间。



「啊……看来我好像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呢。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但是我还是得道歉,对不起。」



宗朗主动地向所有人致歉。



「是我不好。我无法克制自己对你的思念,因此才会……」



达坦妮雅试图将责任一肩扛起。



「没关系啦,别放在心上了,宗朗。刚才我虽然很高兴,但也很害怕呢。变成那样的宗朗果然没办法令我接受,还是平常那个少根筋的宗朗比较好。我比较想和平常的宗朗做……好、好痛喔!」



打在千姬头上的东西并非大铁扇,而是再普通不过的枕头。



「你这个人又想要趁火打劫!可恶的红毛女,还不快点从宗朗身上离开!」



幸村大声地喝斥着。



「什么嘛,矮冬瓜自己还不是一样,把自己那娇小的屁股翘得老高等着宗朗过来!」



「你、你说什么!还不是因为你那大到没位置放的屁股把空间都占走的关系!」



「我……我竟然摆出那么不知廉耻的姿势……呜!但、但是……」



「算、算了啦,大家快点把浴衣穿起来吧……」



恢复正常的宗朗又重新回到平时负责调停的角色。



「哎啊啊,真是吵闹的一群人呢。」



十兵卫的一句话使众人从喋喋不休的争执中回归宁静。出鞘的刀身就高举在宗朗和「剑姬」们的眼前。



「你们这些人……」



十兵卫的眼睛依序注视这宗郎和每一位「剑姬」。那湛蓝的眼珠比起平时更加醒目而耀眼。



「好像误会了什么呢。」



「你说误会?」



「没错。你们似乎认为,所谓的『剑妃』只要由『将相』来选择就能产生。还有,『剑妃』只要比『剑姬』更强就行了的样子。」



「难道不对吗?」



幸村和宗朗提出质疑,但十兵卫只是浅浅地笑着。



「所谓的『剑妃』,并非是自己想要就能获得的身分,而是时机一到,必定会有人雀屏中选。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



她的笑容看起来似乎带点淡淡的寂寞。



「十兵卫……」



宗朗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此时她的身体忽然猛力一晃,视线也跟着向下一沉,接着便像腿软似地缓缓倒下。



「十兵卫!」



宗朗及时伸出手抱住了她,此时她才终于恢复意识。



「……嗯。哥?」



再次微张的双眼正以天真无邪的眼神向上望着。



看到眼前的十兵卫,总算放宽心的宗朗不禁莞尔。



「嗯。真是太好了呢,十兵卫。」



「她又离开了吗?……可是,你还没吻她呢,宗朗。」



「没有人知道她何时出现,何时离去啊。这一切都还是个谜。我也有很多事想要向她问个清楚。」



千姬和幸村都像松了口气似地点着头。此刻两人终于有余裕能用浴衣和棉被来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宗朗大人。虽然似乎还不到时候……但是义仙是不会放弃的。我希望藉由宗朗大人的『将相』之力,失控地侵犯义仙的身体,藉以达成义仙的目的。」



义仙不知何时已爬到了庭院的树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房间里的所有人。最后,她抛下浅浅一笑,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场景一转。



「……只要心无杂念,即使火焰在侧也会觉得凉爽……只要心无杂念,公主殿下的肌肤也会再次……咳咳咳!」



「哈!嗯!喝啊!」



从方才至今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以上,然而半藏仍旧继续在瀑布下修行,又兵卫也还在持续地演练着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