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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_10(2 / 2)


背上结冻了



不会错的



那人刚才是从大厦的楼顶跳下,从头顶这个死角来袭击我头部的吗



────!



Saber落地



跳到我头上弹开Rider攻击的Saber,一瞬间就已经武装起来了



「Saber、那家伙!」



「我去追!士郎请待在这里!」



「咦───去追、怎么追啊!?」



Saber往地面一踢



银色的铠甲一瞬间就从眼前消失了



「什────!?」



如果说从楼顶落下的Rider很荒谬的话,那仅凭跳跃就去追击Rider



的Saber也很荒谬



不,常识对身为从者的她们本来就是不适用的吧



Saber跟Rider一样,踩着大厦的侧面,如雷电般袭向Rider───



─!



两个黑影迅速交会



在上空冲突、分开,踩着大厦又再次冲突的两人,看起来旧像战斗



机的空战一样



而我────



───>?????追?????!



「───────」



不能就这样看住了



是因为没有立足点的关系吗,Saber不像以前一样彻底压制住



Rider。



两人的战斗一点点地往上空跃进,以大楼的楼顶为目标在移动着。



「对了、楼顶——!」



如果Rider是从屋顶下来的,那慎二在那边的可能性就相当



高!



与Rider作战的条件有两个。



在Rider使出宝具前击倒她,或是先打倒身为主人的慎二。



即然Saber正在与Rider战斗,那么我该做的事就只有一件───



─!



两条人影不断往上窜升。



距离地面已经很遥远了,而战斗还在不断地增加高度。



两人都不需要立足点,仅利用踢墙的反动力就能朝更高处飞去。



在那过程。



在以顶楼为目标而飞跃的一瞬之间,战斗不停地重复着。



如果有人从地上仰望的话,应该会联想到钢珠台吧。



不过,在相斗的这两人并不是肉眼能够捕捉的。



那是只能勉强辨认战斗轨迹,而看不到人影的死亡马戏。



「────啧」



这种表演并不是Saber所期望的。



就算是对从者来说,也没办法独身在空中飞行。



虽然能够奔上大厦的墙壁,但结果就只能一直奔上楼顶。



这种事跟自由落体没什么两样。



不是在上升的势子用尽之前继续上升,就是失去势子而落下。



所以,若要把这行为用「落入空中」来描写也没错吧。



从一开始,就只以楼顶为目标。



在那过程、这一瞬间中,如果受到对方的一击,就只有凄惨地往地



面坠落了。



───但是。



这个规则,不适用于那Saber必须打倒的敌人。



狩猎着奔驰在大厦侧面,不断上升的Saber的,紫色轨迹。



Rider纵横来去,从四面八方画出一道道弧线袭击Saber,像是不会



被重力束缚一般。



她的长发如慧星般流动,那个样子就像是缠住大树的蛇。



「啧!」



Saber的脚碰到墙壁。



她将身体向旁倾斜,以大楼角落为目标踢着墙壁。



Saber原本以屋顶为目标直线上升的轨迹,突然产生了直角的变化。



───逃离了像流水一般的追击。



说到瞬间的爆发力,Rider还是不如Saber。



Saber在这么一踢之后大大地甩开了Rider,跃到大厦最边缘的突出



部分,再度跳跃,



这次是向上。



如果Rider是缠绕住大楼的蛇,那Saber就近似爆裂的火花



但是,Rider也猜到Saber的行动了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没有改变。



Rider紧跟着Saber地在大楼侧面驰骋,趁Saber需要跳跃时伸出



了獠牙────!



「咕!」



Saber将Rider弹开,朝着Rider让出的空间跳跃。



即使挡住了Rider如缠绕般的追击,但是浮在半空中能做的还是有



限。



之前压倒性的剑术,在这个战场上就变得旗鼓相当了。



两人的战斗并没有决定性的一击。



不,是Rider自已避开那决定性的一击。



当Saber奋起往Rider的方向跳跃时,Rider也只是接下Saber的



攻击,连要反击的样子都看出来。



Rider只是抓准Saber往楼顶跳跃时的缝隙,以做牵制罢了。



「咕───妳没有作战的意思吗,Rider!」



Saber骂着逃避作战的敌人。



身为一名骑士,这样子的战斗是种屈辱。



战斗是必须全力相斗、分出胜负的。



在这个信念之下,Rider的举动对她而言只是种侮辱。



「呵呵───妳似乎不擅长高处呢,Saber」



Rider用冰冷的声音响应。



Rider说的没错,Saber不习惯空中战。



这样的战斗,今晚可说是头一回。



本来骑士就是奔驰于地表的战士。



并不是像她眼前的女子一般附着于墙壁的类型



「妳自豪的剑在这也无用武之地了吧?不过请放心,我马上就让



妳轻松。」



Rider像是在引诱Saber一般慢慢增加高度。



她是故意制造这种状况的。



「───────」



Saber也知道。



这个游戏的终点。



在那等待她的,肯定是Rider的必杀一击不会错。



Rider的王牌,不是能轻易使用的。



所以她才打算把猎物引来这个毫无障碍的地方,以最强的一击分出



胜负。



只要上到这楼顶,就会被逼到死地



如果Rider的宝具和Saber所想的一样,那就不可能有防御的方法。



但是,事到如今已不能回头了。



就算不管Rider,Saber也不可能放着Rider的主人不管。



并不是因为,打倒敌人是圣杯战争的规则。



她为了保护她的主人,必须在这个地方将Rider打倒。



因为没有办法啊



虽然连她本人也觉得错愕。



但这都是因为,她曾想过,不要再勉强那老实的主人了



───两个人的离地高度渐渐上升。



一边持续剎那间的攻防,一边往战斗的终点前进。



「可恶,怎么会只到四十楼啊。」



我一边骂一边跑上楼梯。



虽然从后门进了大楼,但是电梯却没有到顶楼。



到楼顶前的十层楼,只能用自已的脚跑了。



「哈——哈,哈,哈——!」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爬着楼梯。



跟Saber分开后过了多久了?



我想——应该是不到十分钟,但仍然是太长了。



我不明白这场战斗会如何结束。



Saber也不是完美的。



也有可能因为一个严重失误而被逼到死地



所以只要在那之前───找到慎二并逼他用完令咒,应该就没必要



与Rider战斗了。



「呼────哈、哈!」



大病初愈的身体,越往上跑则越感觉到剧烈的疼痛。



在找大楼的后门,跑到楼梯时呼吸就加快了。



尽管如此,我的速度依然没变慢,反而变得更快。



我有不好的预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过心脏很难过。



那并不是身体的疼痛,而是危机警报一类。



Saber赢不了的。



楼顶上,有着不能为敌的东西。



像是要消除这种不祥的预感一样,我只能拼命地往上跑。



───好强的风。



开门的同时,街道的夜景映入了眼廉。



水泥地上,到处都被烧得焦黑。



发出滋滋声的地板,像是烤肉的铁板一般。



在那中间。



Saber屈膝跪在被烧焦削去一大块的屋顶中央。



「Saber!」



「士郎!?你怎么会在这里────!」



Saber喘着气,像是很着急的样子。



就在我打算跑过去的瞬间——我注意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浮在



空中。



不。



是那超出我认知的压倒性魔力,强迫我注意到的。



「什────」



我的视线往上空投去。



拍打着翅膀的声音。



白色的,比朦胧的月亮更加洁白的东西。



那是。



除了在神话中不曾听闻过的,超越传说的『神秘』。



然后,在她的主人到达楼顶的瞬间。



她正在与敌人的"正体"对峙着。



「哈啊───、哈、啊───」



Saber用剑支撑着快要倒下的身体,扬起头来。



毫不停歇地奔驰着的白色的光芒。



Saber将缠绕在剑上风解放,做成一堵看不见的墙。



Saber的身体被撞开。



原本可以降低各种冲击的防壁,连缓和天马的速度都做不到。



「唔!」



Saber被震飞,毫无准备地就摔在地上。



───但是并没有让她倒在地上的时间。



天马在空中回旋,马上又再度开始滑行。



「呼!」



不可能挡得下来。



只能跳起来回避了。



但就算是闪开了,那冲击波还是让保护Saber的风壁逐渐消减。



这样下去,总有一刻会毫无防备地被正面击中吧。



白色的光芒盘旋着。



天马从遥远的上空滑行,不接触到楼顶地横扫Saber,然后又往空



中飞去。



不可能有办法追击的。



没有可借力的墙壁,就算有,又有谁能抓得到那匹天马呢。



「哈啊哈、哈啊、哈────」



即使处在这种劣势,Saber还是在等待反击的机会。



虽然说是天马,但既然活着就能杀得死。



Saber唯一的胜算,就是Rider在驾驭天马时的失误。



「真是想不到啊。看不出来妳居然这么坚强呢。」



声音从头上传来。



Saber仍然握着剑,看向空中。



「不过,这还有意义吗?妳是没有胜算的。既然要被消灭,就请



干脆地消失吧。」



Rider的声音很冷静。



但在声音深处,感觉得到些许愉悦。



「哼。虽然猜想过是幻想种。但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东西,Rider。」



───幻想种。



就和字面上一样,是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东西。



像是妖精或巨人之类的亚人,



以及鬼与龙之类的魔兽。



那些本身就是『神秘』的东西,其存在就足以凌驾魔术。



神秘,是会在更强大的神秘中消失的。



就像魔术,是将力量以知识来储存一样,



幻想种是以其长久寿命来储存力量。



用人的身体钻研魔术,其极限也不过就是五百年而已。



对那些自遥远的太古时代便存在的幻想种来说,五百年的神秘根本



无法与之相比。



但是,人与幻想种生活在同样的世界,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幻想种活得越久,就会越远离这个世界。



现在留在世界上的幻想种,只有几百年的力量罢了。



所以,原本Saber也猜想Rider所驾驭的,应该只是数百年的幻想



种,可是────



「居然叫出神话时代的东西。真是罪孽深重呢,Rider。」



「没错,我跟妳们不一样。或者更应该说,我本来只不过是妳们的



敌人。所以,我所驾驭的也是被妳们驱逐的可怜孩子」



「───原来如此。本来以为是扭曲的英灵,但妳不是英灵,而是



恶鬼之类吧。」



「哼,请尽量骂吧。妳连我这孩子都碰不到呢。」



天马在空中休息。



有如巨大的箭矢,只要一有空隙就会贯穿Saber。



「────」



Saber一边看着,一边在想。



天马本身并不是那么强的幻想种。



普通的天马即使成长后,也不过只是魔兽级的幻想种。



那并不是她"风王结界"的对手。



但是,那个不一样。



从神话时代就一直存在着的天马,已经到达了幻兽的等级。



那匹天马已经近似幻想种中最高级的『龙种』。



不对,在防御方面是已经到达龙种的境界了。



因为那匹天马有着,比Saber夸称最高的对魔力还强的防护。



一边放出强大的魔力一边滑行,就像巨大城墙在冲刺一般。



───那种东西,根本无法防御或闪避。



但是,令人惊讶的是。



那匹天马只是Rider叫出来的东西,没有牠的真名。



对Rider来说,那匹天马就跟爱用的短剑差不多。



也就是说───那个黑色骑兵,至今还没使用她的宝具。



「────────」



即使身处险境,Saber也从没想过自已会输。



倒不如说,要在Rider打算使用宝具之后,她才能够踏出胜利的一







不管Rider的宝具是什么,如果只是能摧毁这栋大楼的程度就没有



问题。



只要完全挡下那一击后,就能打倒攻击之后毫无防备的Rider。



───没错。



如果她的主人,不出现在这地方的话。



「什────」



我仰望着天空。



翅膀拍动的声音。



白色的,比朦胧的月亮更加洁白的东西。



那是。



除了在神话中不曾听闻过的,超越传说的『神秘』。



「──────天、马?」



那就是Rider宝具的正体。



把顶楼烧得一片焦黑,让Saber屈膝跪下的东西,其正体就是那个



吗。



Rider就跟她的属性一般,骑在遨游空中的马上。



「!?」



我的意识从Rider那边脱离。



刚刚、的确有声音────



「慎二吗!你在吧、给我出来!」



我并无法判断,驾驭天马的Rider有多少力量。



我只知道,那白色的魔物至少是用数百个魔术师的魔力所编织出来



的。



楼顶会烧起来是当然的。



那东西只要奔跑,就足以将牠周围的东西破坏殆尽。



如果那真的从空中冲过来,即使是Saber也挡不住吧。



「不要躲了!既然来了、就至少露出脸来!」



现在要争取时间。



Rider已经在使用宝具了。



那么───最后的方法就是打倒慎二,让Rider消失!



「────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笑声传来。



慎二───是藏在什么后面吗



「慎二!」



「看到了吧卫宫!这就是我跟你实力的差别!」



说话声响起。



「唔!」



我克制住焦急的内心,专心倾听那笑声。



可恶,风太强了!



听不出这笑声是从哪传来的!



「真可惜哪、你就是要装模作样才会落到这种地步的白痴!



要杀人的时候就要干脆地干掉他才行啊、懂吗你!?」



「慎二!」



不能着急。



现在就随他讲,他话说得越多,应该就越容易找到他───!



「我可和你不一样啊。你和那从者都得死在这里啦。怎么,我也不



是不念旧情的。加上昨天欠你的人情,我至少会让你死的轻松点的─



──!」



「────!」



────不好了。



原本在上空待机的天马,轻轻地将牠的头对着下面的Saber。



魔力的旋涡就像没有界限似的增加回转数。



要是用这种高速奔驰而来,这整个楼顶都会被夷为平地的───



─!



「什么啊、卫宫你放心吧。虽然之前被你阻止、不过学校里那些笨



蛋很快就会跟着你走的。如果你觉得寂寞的话、叫烦人的樱跟你走也



好啊!」



「慎二,你────!」



「上吧Rider!首先是那个女的,不要留下一点碎片啊!」



「啧、Saber!」



一颗白色的慧星,从上空落下。



当我不去管那慧星,朝着Saber跑去的瞬间。



───在我眼前,掀起了一场风暴。



「Saber!」



「什──────」



这是Saber第一次在战斗中忘了敌人。



因为对来这送死的主人感到愤怒



也对没有想到他会来的自己感到愤怒



但是,那些都是琐事。



因为无论如何



就算在这绝境下,他的眼睛中,也只有着对Saber的担心。



「士郎───────」



───仔细想想,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了。



他的眼神中,虽然知道她是很优秀的骑士,



但却一次都不曾把她当做骑士看待



「余兴节目好像就到此为止了呢,Saber。」



轻轻的笑声



Rider将双手放到天马的脖子旁,让天马的双翼更猛力地挥动。



「我的宝具因为威力太强,并不适合在地上使用。只要一使用,无



论如何都会引人注意。既然还有其它主人在,就不能轻易使用。但是,



在这边就不用担心会被偷看。妳能理解我是因为这里比较方便才把妳



引过来的吧?」



Rider的手中,出现了之前缺少的东西



那真的是很细小的,看起来没什么的黄金缰绳。



「───那就是妳的宝具吗,Rider。」



「嗯,不过这非我本愿。这孩子因为太温柔了,不适合战斗。所以



得用这种东西才能让牠认真起来喔」



天马的头低了下来。



这并不是天马本身的意志,而是因为Rider而产生的凶猛兽性



「───消失吧,Saber。就算妳能活下来,妳的主人也没办法躲过



我的攻击。只要主人一死,即使坚强如妳也倒此为止了对吧?」



───那是不争的事实。



Rider的宝具,真的可以将整个屋顶摧毁。



虽然只要动作快点就能抓着主人从楼顶逃出,但也无法阻止Rider



破坏楼顶的一击



她的主人可没有强壮到能在崩塌的建筑物中存活下来



所以,为了守护她的主人。



她只能打倒那个敌人、那匹天马。



「────────」



她并没有时间思考这样到底是不是对的。



她只是再度看了,在远方的主人一眼。



他正咬着牙,贯彻着他的义务。



「────风啊」



就这样,她的迷惘消失了。



之后的事也全抛诸脑后了。



现在的她,是为其主之剑,只为讨敌而生。



「上吧Rider!首先是那个女的,不要留下一点碎片啊!」



听到了讨人厌的声音。



同时,天马往更高空中飞去。



一下子就飞出了视线之外。



往遥远的上空飞去的天马,已经看不出他的外貌了。



像是要直奔月亮地飞翔的天马,就这样画了条弧线转向地面



慧星急落。



Rider一边让天马成为光箭,一边更加快了速度。



目标只有一个。



就是把敌人、连那孤立在天空的庭院一起歼灭────!



「骑英────」



真名。



如果说所谓的宝具,是必须呼叫其真名才能解放其被封印住的奇迹,



而所谓的奇迹,则是这个世界不应该有的异变的话───



「────之缰绳!!!!!」



那这确确实实,是如同神之雷电般的一击。



落雷乍现。



而Saber眼中并不带有任何感情。



「───妳说过在这里就不会引人注目吧,Rider」



风渐渐被释放出来。



以Saber为中心卷起的风,很快地变成了暴风。



「我也有同感。如果是在这边,就不用担心把地上毁灭殆尽



了——!」



封印解除。



好几层的风被释放出来。



Saber的剑,现出其原型了。



───暴风,在我面前卷起。



白色的光芒急冲直下。



而Saber即使被白光狙击仍一动也不动。



「Saber─────?」



这强大的风,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不,不是从Saber身上,而是从她手上的剑发出来的。



「────咦?」



我是不是看错了。



我看到了,本来应该无形的剑。



慢慢地,就像解开绷带一样,Saber的剑开始现出原型────



「黄金的────剑?」



狂风吹拂着。



重重封印像打开箱子一样地解除。



束缚的风溶入了大气之中。



Saber架起现形的剑,对准了落下的天马。



Rider如光之洪流般逼近。



"骑英之缰绳"已经膨大到整个楼顶都在它光芒之下,Rider



还像是不只要摧毁我们,连整栋大厦都要一起破坏地加速



"骑英之缰绳"的白光照亮了楼顶。



「────────」



时间停了下来。



无法逃避的破灭就在眼前,让我的思考停止了



不过。



那绝不是,因为"骑英之缰绳"而停止的。



集结的光线。



Rider徒有巨大的天马,光芒的纯度与那不可同日而语。



Saber手上的东西是。



集结了星辰之光的,最强的圣剑。



「────誓约胜利之剑────!!!」



───那就跟字面上一样,是一道光线。



光之刃,将接触到的东西毫无例外地切断。



将Rider一刀两断后持续往空中而去,划开云层而逐渐消失。



如果



把这招在地上使用的话,会在町内留下永远无法消失的大断层吧。



Saber的剑并不是"看不到"。



而是"不被看到"而已。



夺人心魄的黄金之剑,那太过为人所知的真名是



────誓约胜利之剑。



在过去的英国,被认为是骑士的代名词而广为人知的,骑士王之剑



以数重结界封印住,所有从者中最强的宝具。



那就是Saber所持有的,英雄之证。



顶楼又回归了寂静。



风已经不吹了,也没有人出声。



「────────」



我没办法接近Saber,就这样呆呆站着。



我是整个人混乱了呢,还是被那把剑夺走心魄了呢。



狂乱的思考,尽想着些奇怪的事。



为什么Saber会有那把剑。



那把黄金之剑,谁都知道是骑士王的东西。



我注意到了,我正拼命地想着她是怎么得到那把剑地,想藉此否定



一个简单的结论



没必要多做猜测。



那把剑从一开始就是Saber所有。



所以她的本名也不用多说。



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Saber既然持有那把圣剑,那她的本



名就只有一个。



「」



Saber一直维持挥剑之后的姿势不动。



我应该要到她那边去的,但是我的身体却怎么也无法前进。



我到目前为止,一直对Saber是英灵的这件事没有着真实感



而她就在我面前地,清楚地让我知道了她是过去的英雄、了解了我



们之间的"不同"───我是因此而犹豫该不该靠近的吗



「咿!」



我听到了悲鸣声。



在隐蔽处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



「────是谁!」



我转移了视线。



那里有着火的,逐渐变成灰烬的书,还有



「啊───啊、啊啊啊!烧起来了、令咒烧起来了!」



一边抽蓄一边看着的慎二。



「────慎二」



「咿!啊、啊啊────」



是因为Rider被打倒,才明白自已的不利吗。



慎二像是要逃避我的视线一般转过身,就这样往楼顶的屋口跑去。



「!」



慎二跑进了往下层楼梯的门。



「等一下、慎二────!」



可不能在这时候让你跑了



但是,就在我急着要去追慎二的瞬间。



在视线的角落。



Saber像崩塌一般倒了下来。



「────」



我的思路又停下来了。



逃跑的慎二,和力竭倒下的Saber。



我应该要────



───>?????驱?寄?



───不能不管Saber



Rider消失了,原本是慎二令咒的书也烧掉了



慎二已经没有从者,也失去令咒



可以当成分出胜负了



那么,现在就必须先照顾Saber!



「Saber!」



我跑近Saber



Saber的手中,已经没有了那黄金之剑



剑消失了,留下来的只有倒在地上的Saber,可是────



「咦?」



Saber的样子很不寻常



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呼吸虽然微弱但很激烈,就像在发烧做恶



梦一样



「怎么会。喂、Saber───怎么回事、怎么办啊」



我惶恐地叫着Saber,但她什么都没回答



完全失去意识了



「────Saber?」



我伸手触摸她的额头



「好烫!」



我不由得把手缩回来



这、这不是一般的热度!



这样可是有四十度以上喔!?



「Saber!喂、振作点!」



再怎么叫她,回应的也只有痛苦的呼吸声



「────」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事,绝对不可以这样下去



「我带妳回家!有意见的话等会在说!」



我抱起倒下的Saber



好轻



虽然以前就很轻了,但现在比那时更轻



不,更重要的是,该怎么说────



「好热。她是确实地,活着的」



Saber,果然还是Saber



我对刚才迷惑的自己感到生气



不管Saber是什么,她是确实地在这里,让我能感觉到她的体温



但我刚才却对Saber感到隔阂,真是愚蠢



「───马上就回到家了啊。在那之要乖乖的喔Saber!」



我抱着Saber开始跑着



完全没有感到什么胜利的余韵



有的只是,我手臂中抱着的,痛苦地呼吸着的Saber而已



「结束了喔。我让她睡在和室,不过看样子大概暂时不会醒来吧」



「是吗。有远阪在真是太好了。我的话,就没办法照顾Saber



哪」



「。算了,我也只是脱掉铠甲让她轻松点而已,用不着道谢。



Saber的身体没有变好,我也什么都没做」



即使如此,有远阪在还是帮了很大的忙



对着刚回到家,不知如何是好地混乱着的我怒吼的人,就是远阪



远阪一眼就看出Saber处在什么状态,建议我先把铠甲脱掉,再让



她躺下来



之后过了一小时



远阪想办法对没有意识的Saber说了话,把铠甲解除了



「那么,出了什么事。你们说要找慎二,Saber回来后又是那样。



虽然知道大概是有一场骚动,不过可以说明一下吗」



「────」



我说不出口



Saber宝具的真身



我应该尽力避免说出她的真名



那并不是以我的判断就能说出口的事情



「我们打倒了Rider。慎二失去令咒退出战场了。只是,Saber



在那时用了宝具,然后就倒下来了」



「哼─嗯。Saber的宝具呢」



远阪意味深长地闭上了嘴



以这家伙的个性来说,是因为感到这件事不单纯才会这样的吧



「算了,我就不追问你了。对现在你们来说,也不是能被追问的时



候嘛」



「?不是时候,什么意思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喔。你也应该稍微注意到了对吧。再这样



下去Saber是会消失的」



「什────」



远阪淡然地



把我回避着去想的事情说出了口



「消失。妳是说Saber会消失吗」



「当然啊。Saber的魔力几乎都空了喔。虽然不知道Saber的宝具



是怎么样的东西,但应该是很消耗魔力的吧。Saber几乎用完了自己



体内的魔力。她现在会痛苦,就是因为她拼命地要将正在消失的自己



留下来喔」



「因为没有魔力而消失Saber明明没有受伤,却还是会消失吗」



「嗯。对从者来说,魔力用尽是比外部的伤害更严重的问题喔。因



为赋予身为灵体的从者肉体的就是魔力嘛。魔力用完了就只有消失」



「本来主人为了不发生这种事,而会输送魔力给从者,但你做



不到吧。所以Saber只能用自己的魔力来战斗。用完了就到此为止了



喔。这种事,在一开始就说明过了吧」



────的确



Saber有说过这件事



「───可是,之前不是都没问题吗。Saber也说了,只要睡觉就



能恢复────」



「那是因为Saber有着超人的魔力喔。也对,Saber的确还有



些魔力。如果是她的话,我想应该能回复些魔力,至少能保住肉体不



消失」



「可是,结果也只是如此喔。Saber必须一直以现在的状态战斗。



完全不能使用造成她现在这样的宝具。要是再使用宝具,Saber就绝



对会消失的」



「再使用宝具,就会消失」



不,我本来就不可能让这种状态的Saber去战斗



我不想再看到,痛苦地缩着背的Saber



「了解了吗?结果,要让Saber恢复到以前状态的方法只有两个



喔。由主人提供从者魔力,或是从者自己去补充魔力」



从者自己去补充



就是像Rider一样,杀害毫无关系的人们吗



「怎么可能。Saber不会做那种事。Saber自己说过不会去做的」



「也对。如果要牺牲一般人的话,Saber宁愿干脆地消失吧。那么



方法只剩一个。不想让Saber消失的话,就只能从你身上提供魔力了」



「───要是做得到的话我早做了。可是我又不知道提供魔力的方



法。很不巧,我可不像远阪什么都做得到」



「也对。就算教你共有魔术也来不及。因为士郎不适合魔术,



光学就得学上一年,而且就算学会了也帮不上忙。不过,你在召



唤时应该跟Saber交换过认证了,说不定还有其它办法,可是───



─」



远阪喃喃自语地沉思



然后很快地停止



远阪用毫无感情的眼神看着我



「听好了。想要救Saber的话,就只有让Saber自己去攻击人类,



吃下灵魂才行。我想这你也该知道了」



「────────」



这是最实际的方法



可是,那样────



「Saber当然会不愿意吧。可是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消失,你也会被



其它主人盯上」



「────────」



Saber会消失?



这种事,我连想都不敢想



我的手上,还留着刚才抱过的,她的体温



「那就只剩一个答案了。───卫宫同学,用令咒吧。这样就能避



免最坏的结果」



那也就是



要我命令Saber,去杀害毫无关系的人们吗



「────────」



我什么都没办法说



既对远阪所说的话感到愤怒,但在愤怒的背后,也承认那是唯一的



解决方法



「这就由你决定吧。虽然Saber只要睡着,身体就能平静下来,可



是也快到极限了吧。要做决定的话,就得在下次被袭击前做好喔」



远阪离开了客厅



我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