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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儿媳第91节(2 / 2)


  前面的旨意尚好理解,后面的就叫人吃惊了。那可是福昌长公主,圣上最疼的亲妹妹啊!

  连元福昌自己都没想到,她一听完旨意就从地上惊起蹿立,语声尖短急促,将停栖在影壁围墙上剔翎的麻雀都吓飞了:“这不可能!皇兄不可能这么对我,我要去见皇兄!”

  来传旨的是大太监田林,这可是别人难有的待遇,但元福昌可不领这个情。

  元福昌的反应在田林的意料之中。

  他不慌不忙的在拂尘柄上摩挲了一下杏花刻纹,轻的一摆,将众人挥退,才唉声的对元福昌道:“殿下,陛下说了,旨意一到立即封府。这两年您就在府里好好反省吧。”

  他压低了嗓子,“奴才实话告诉您吧,陛下新得了一位美人儿,宠爱得很。那位主儿是个高洁如月的性子,听闻了您做的事儿,厌评了两句,哎哟,可不得了,之后陛下一转头就下旨了。”

  元福昌只觉可笑,还有点茫然无措:“他为了讨一个女人欢心,他就不要亲妹妹了!”

  她喜爱男人,也没说不要哥哥的啊!

  田林怪笑了两声,表情诡异道:“殿下哎,那可不是个一般的女人。”

  ..

  沈云西抱着大布猫坐在小榻上,俏脸绷了绷:“你说父皇他怎么想的?”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卫邵给她削枣子皮,笑说:“他最近新得了个美人,正讨人欢心呢。”

  沈云西一歪头,杏眸一动,奇怪的嗳了一下。

  卫邵正欲细说,外间门帘子被拨欹开,季六月突往内来传话:“殿下,殷少卿使人来,说是宋驸马出狱了,来接他的人似有几分厉害手段,扫了行踪,咱们的人追丢了。”

  福昌长公主失势又失去了自由,没了她虎视眈眈,宋修文出狱很正常,但有人特意来接,卫邵的人还特意去跟,就很奇怪。宋修文这人有那么重要吗。

  沈云西心想着,吃着枣子,伏在桌几上,微抬起眼,就见对面卫邵手上动作一停,长睫垂覆,良久露出淡淡的笑来。

  他看向沈云西,阗黑的眼珠凝注了许久,才支过指尖,抚了抚她吃东西时候一鼓一鼓的粉白脸颊,徐徐叹说:“朝朝,看来有人想要我的命呢。”

  第91章

  ◎像足了岁夫人◎

  夜风打罅隙里钻进来, 吹得落地罩旁的罗帷幔帐如涟漪晃漾,月牙桌上未笼罩子的灯烛也扑摇了一下。在这不定的光照下,沈云西飞快眨了眨眼。

  卫邵的话, 让她咀嚼的动作稍一停,白皙的面上变得郑重起来。

  若说谁会想要卫邵的命,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淑妃和废太子母子,或是他其他的兄弟, 若论有仇怨和利益相关的,也就皇家里的这些人了。

  可这和宋修文有什么关系?

  宋修文早就声名扫地了,特意拖他这文抄公过去,写檄文助势么?

  亦或是因为宋修文和他们有仇,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

  还是她忽略什么了?

  沈云西暂时还没想通里面的关窍,她从来有话就说的, 想不明白便直问了。

  “谁, 谁想害你?”她直了腰背,板起脸肃然比了比手刀,正色道:“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卫邵让季六月出去了, 见她那严阵以待的样子, 明明在说狠话呢, 却呆得很,他心头微动不觉一笑, 握了她的手, 将她牵到身旁来。

  抱着人,拨开她肩头拆散下的长发,柔声道:“现下还只是猜测。还是先跟你说说, 父皇的那个美人儿吧。”

  沈云西便靠在他怀里, 微微仰头, 就这么认真专注的望着他。

  她是想听他说故事的,但卫邵实有耐不住被她这样瞧,收紧了环在她腰上的手,亲了亲她的眼尾,然这一沾上便来了瘾,顺着侧颊而下,一路到了她颈项来。

  沈云西慢吞吞的笑了起来。痒得很。

  两人闹了一阵,后头明月满窗,床帏之内,许久方才休歇。

  沈云西卧在枕里,抿了抿嫣红微麻的唇,从意乱神迷里缓过来,她才又有空惦记起前头未说完的话,与卫邵挨靠在被中,轻推了推他。

  卫邵捉住她支过来的手与她十指合扣,又亲了亲,才意态舒然,心满愿足的说道:“过几日朝朝你应是就能见到了,估计不久四夫人就得满人。”

  沈云西想了一下,如今皇宫里四夫人位上只有首位贵妃空着,新得的美人一入宫就是皇后之下,众妃之上,不是家世好那就是真宠妃了。

  她忍不住问:“是什么人啊?”

  卫邵垂目遮了眼中冷意:“一个死人。也是咱们认识的人。”

  死人?

  还是他们认识的?且能叫庆明帝如此偏爱,连妹妹也要落下一层的。

  沈云西头一个想到的是庆明帝的白月光岁夫人。但岁夫人早去了,卫邵的态度也不对。

  电光火石间,沈云西脑子里冒出一个名字,她愣了愣,小声道:“秦兰月?”

  卫邵掐了掐她软软的颊肉,笑道:“朝朝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

  沈云西啊了声,她是真惊讶了,两手支着身坐起来,:“她没死,她假死了??”

  哇,她进宫了?

  沈云西发了一下呆,扑到卫邵怀里,喃喃说:“她又做我们的娘了。”这兜兜转转的,还是转回到原书中当娘的轨迹上了。

  听得她这一声感叹,卫邵扑哧一笑,手指在她肩颈间的痕迹上轻轻按揉了揉,抱着她说:“那一宫里论辈分,多的是我们的小娘,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也不多。”

  昔时在卫家,秦兰月做他继母,他称母亲,行拜礼,他善观人心,当然能察觉到对方受礼时隐隐的畅快,但他自己其实并没有觉得耻辱丢脸或不快的,不过一个世俗礼节上的名义罢了。他明面上对着她做礼,但归根结底是在拜那个名义的“父”,拜秦家夫人这个位置,而不是她秦兰月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