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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普生7(2 / 2)


  阴黎愤慨疾奔,跳进小院时,郁普生正在侍弄院里的小菜圃。

  菜圃里种着几窝玉米,现已经长到了一尺多高。剩下的多是一些小青菜,绿油油的样子好不喜人,已经长成,可随吃随摘。

  猫从院墙跳下来,还未蹿到男人跟前便愤慨大骂起来,字字句句都带着“臭老妖怪”!

  郁普生回过头,倒还淡定,“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猫几步冲上前,跳起抓住他的衣襟,“你个臭老妖怪,你自己不负责任还不许猫重新找个负责任的铲屎官吗?是你先抛弃了猫,又不是猫抛弃了你,你到底有没有搞错!你还仗势欺猫,毁我幸福!我就不回来,我凭什么回来,我看到你这张脸我就生气!”

  郁普生抬手就捏住她的猫嘴巴,“你实在是聒噪。”

  他试图把她放下来,“灶房有红烧肉。”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猫更来气,她顿顿有肉的日子就被他这么给毁了!她当即挣开他,爪子一挥就刨了他一道,“谁稀罕你的红烧肉!”

  猫落地,男人那双修长的手,左手背上已然一道爪痕,已是皮开肉绽,大片浓血滴落到地上,顷刻间满院甜香。

  猫酥得站不住脚,片刻后惊惧后退,“我我我……你你…你要打猫吗?”

  这猫诶,实打实的闯祸精,有胆子抓人又没胆子挨打,你倒是做条好汉猫啊,别给猫族蒙羞!

  这血……其实金贵着呢。

  郁普生轻飘飘地看她一眼,眼里却藏有雷霆万钧,猫扑簌簌地发起抖来,片刻后哭开,“哇——明明是你的错,不是猫的错,你这么看猫干什么……”

  哭声一如既往地惊天动地,郁普生听得只想蒙耳朵,他撩起衣摆按住伤口,好在没两息血就止住了。

  他提溜起猫,耳提面令,“绝无下次,再伤人便剁了你这爪子。”

  听到不会被惩罚,猫松懈了神。抵御不了这浓郁的甜香,她忽又大着胆子主动扒拉住他,倒是记得将爪子缩回肉垫里,“老妖怪你还在流血吗?要不我给你舔干净吧?”

  郁普生盯着手里这张略显荡漾的猫脸,“你似乎很喜欢我这血。”

  甜香让猫的脑子都不会转了,她深吸一口气,诚实点头,“香啊——~~”

  他将她放下,“你真是个怪物。”

  猫心说你才是怪物呢,但她已然上头,四肢发软得走不了路,只好扒拉住他,屈尊道歉,“老妖怪你抱抱我,我错了,我不该刨你。”可谁让你这么讨厌呢。

  他提溜起她,抱在怀里往回走,像是听到了她心里话,“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罪有应得。”

  受伤的手背就在猫的鼻尖,猫已熏然,一不小心就说了实话,“是啊,我们扯平了……”

  郁普生不置可否,回到卧房后将她放到猫的床上,随后找出纱布来给自己包扎,顺带换下染血的外衫。

  那外衫一被换下就被猫夺了去,迫不及待地盖在脸上,那模样活像什么不明癖好的变态。

  郁普生收拾妥当,趁她恍惚,继续审问她,“你昨晚在哪儿睡的?”

  猫理所当然,“小稚童那啊?”

  “子泓床上?”

  猫点头。

  老妖怪脸色凝重,“人妖殊途,你好自为之。”

  猫: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

  晚间郁普生难得地失了眠,猫床上的猫妖睡得一昧地熟,睡觉时也总是不盖好被子,偏偏要用来夹着。

  目力好竟也成了一种烦恼,他下床将猫的被子扯过,展开铺平后重新将她严严实实地裹起来,避免春光外露。

  这猫妖睡熟后总会不知觉得变人,郁普生在她床头站了会儿,心里隐隐有些不愉,大约是觉得这猫成了烫手山芋。

  他未细想这心中不愉,若是略微细想……

  再说一道,这猫性子骄傲,虽说确实睡了小稚童的床,但她又哪肯和别人共用一个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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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较短小,今天有点累,想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