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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为什么不能是我?(2 / 2)


  在饥饿到恨不得把身上的皮肉撕扯下来充饥的时光里,栗原总是想象能遇到一个善良亲切的阿姨,接她过去同住。

  不用再挨冻,不用再挨饿,会有干净的房间,柔软的毛巾,阳光晒过的床单,散发着香薰气味的厕所,喷洒热水的水龙头和香气四溢的厨房。

  她靠这样的想象滋养自己。

  只是,太阳落下又升起,哭声散落又响起,她始终没等到。

  看到yoyo为那些孩子们做的一切,她心里五味杂陈。

  命运让她的幻梦破灭,又让她见证她的幻梦在别人身上实现的情景,何其残忍?

  为什么不能是我?

  看到yoyo和reid恩爱缠绵,她也是同样的想法:为什么不能是我?

  她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电脑,联结,终于看到了想要看到的画面。

  她在心里冷笑,天才spencerreid竟然没发现装在他房间里的针孔摄像头?

  好人最容易骗,她早知道。

  那枚硬币大小的东西,揭开了他们隐私的秘密。

  他们还没开始做爱,只是在静静地凝视彼此,用眼神代替炽热的亲吻。

  栗原第一次知道,原来亲吻不需要嘴唇,最高的快感不需要肢体接触。

  她也睡过不少人,但从没有人用那种眼神看过她。

  yoyo一边说着什么,一边用手轻抚reid的五官轮廓,细致、缓慢、温柔。

  栗原从未发现过自己的身体能够如此敏感,甚至能真切地感受到被触摸的快感在血液里冲刺,涌过额头,眼睛,睫毛,鼻梁,嘴唇,向下,进入脊髓,心脏,阴道,脚趾尖。

  yoyo的指尖滑过reid的手掌心。

  栗原的手心泛起更深的瘙痒感。

  yoyo的手指像个舞者,在reid身体上跳起舞蹈,是炙热的弗拉明戈,是优美的华尔兹,是虔诚的宗教祭祀舞蹈,是冰上芭蕾。

  栗原的阴道曾被锥子、茄子、螺丝刀等等旁人难以想象的尖利东西刺穿过,但从没有被这样的手指爱抚过。

  那雪白鲜嫩的指尖遍撒火种,火苗烧到栗原眼睛里。

  耳边听到海浪的声音,一阵阵陌生的,酥麻的感觉从两腿之间涌出来。

  原来根本不用触摸,那五根手指就能为一个人带来高潮。

  人生第一次高潮。

  她闭目休息片刻,再看屏幕,yoyo已经被reid剥光,压在身下。

  他吻着yoyo,她身上的伤疤,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

  他们激烈交欢,时而像人,时而像神,时而像兽。

  栗原点上摩尔香烟,随手拿过床头的水杯放烟灰。

  思绪再次漂浮到和yoyo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上。

  为了得到50万赏金,她抓了yoyo收留的女孩——12岁的凯瑟琳,交给杰夫,等着yoyo上门。

  果然,当天下午,yoyo单枪匹马骑着摩托车冲进了杰夫的地下酒吧。

  栗原觉得为了别人,自投罗网的yoyo愚蠢至极。

  愚蠢的人还有杰夫,这个四十岁的秃顶男人,看似一脸忠厚,实则出尔反尔,用5万美金就想打发她。

  栗原没走,她倒想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本事敢单枪匹马闯到黑帮巢穴。

  结果,yoyo第一句话就让她失望了。

  “对不起,”yoyo取下口罩,把长发捋到一边肩膀,眼圈泛红,委屈巴巴看着杰夫,“我不是故意偷你的可卡因,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

  杰夫没反应,嘴巴,眼睛瞪得快飞出来。

  手下安东尼推了杰夫两下,他如梦初醒:“原谅?那可是90万美金。”

  yoyo冲他一笑,抛了个媚眼:“难道我不值90万吗?”

  杰夫倒吸一口冷气:“太值了,900万也值。”

  “那,你把凯瑟琳放了好吗?她还是个孩子,而且她是缓释犯,脚上有定位器,如果不及时跟警察报到,警察找到这里,你也会有麻烦。”

  杰夫有些犹豫。

  “杰夫,不要相信她。”安东尼试图劝阻色迷心窍的老大。

  栗原冷冷地看她表演,以为她有多大本事呢,原来还是美人计。

  yoyo语气放软,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硕大的钻石递给杰夫:“这枚钻石,至少值200万,再加上我这个人,你觉得够补偿你吗?”

  杰夫欣喜若狂,不顾安东尼的阻拦,放了凯瑟琳。

  等凯瑟琳报过平安,yoyo不耐烦装了,对准想和她亲热的杰夫就是一脚,踹得他骨碌碌滚了半米远。

  “臭婊子,我先奸了你,再让兄弟们都来享用你。”

  yoyo往酒吧的桌子上一坐,哼起了英国童谣《唱一首六便士之歌》:“唱一首六便士之歌,袋子里装满黑麦;二十四只黑画眉,被放在派里面烤!当派被剥开,画眉开始唱歌;那可不是放在国王桌前,十分可口的一餐吗?国王在帐房数钱;王后在客厅吃蜂蜜面包。女仆在花园晒衣;一只黑画眉飞来,啄走了她的鼻子。”

  唱完,冲杰夫一笑:“小杰夫,想不想妈妈?不打个电话问妈妈是不是平安吗?”

  yoyo话说得娇嗲,笑得阴森:“轮奸我?好啊,我正好失恋缺男人操呢。不过,你们这些小针头,加一起都满足不了我,别脏了我的眼睛。”

  “安东尼,废了她的腿。”

  yoyo打量安东尼,盯着他浓密的鼻毛研究了半分钟。

  眼神中带着惋惜:“安东尼,海军特战队的精英,沦落到为自己仇人卖命,真可惜。”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