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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歌_19





  “一间。”沈问澜转头撩了一下季为客的头发,好看清他覆在黑布下不少时日的双眼:“门派没落,我没那么多钱。”

  “……”真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当年沈掌门可是满山的金银财宝,四大门派里最有钱的名门正道,真好。

  沈问澜见他双眼上有一条不小的浅伤痕,横割双眼,伤痕发白。他眼里光芒暗下几分,苏槐猜他已看见那道伤,便道。

  “他只有一眼为毒所伤,另一眼,实为自己所伤。”

  沈问澜揉一把季为客的发,不知为何恨之入骨般咬牙切齿道。

  “我害的,我知道。”

  第6章恨之入骨(二)

  沈问澜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倚着床尾,也不闭目养神,盯着季为客看了足足半个时辰。

  那香也不知道掺了什么神丹妙药,苏槐就没见过季为客睡得那么死过。且不论那安神香到底对苏槐有没有用,眼看着挨到子时了,纵使沈问澜坐在那儿苏槐就喘不过气来,也不能阻止他上下眼皮渴望相拥。

  苏槐困得简直没人样了,这才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您不睡觉吗……”

  “睡了咱仨明天阴曹地府见了。”沈问澜见他困得眼睛一闭就能去和周公下棋的样,还是强撑着跟他对话,不禁有些好笑,“你睡吧,我又不砍你。”

  苏槐已经困得失去思考能力了,也不管这话里话到底啥意思,眼睛一闭就要跟周公下棋去。

  他刚睡倒过去,沈问澜便听见那窗口响来一声被鸟轻啄的动静,他心中一喜,连忙静悄悄起身去打开了窗。

  他见那浑身乌黑的信鸦脚上绑着一张巨大信纸,足足抵得上半只信鸦的大小——信鸦正满脸幽怨的望着他。

  沈问澜:“……”

  沈问澜早已习以为常,还是没忍住骂了几句——林问沥,能不能长话短说,都有几只信鸦让你那比老妈子还烦的回信方式给拖死了?一天到晚怎么那么多话?改天给你缝上。

  他正想着,突然头顶的窗框被人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