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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1 / 2)





  小二,问问他,来这儿做什么、为何还不离开。

  小二兴冲冲地看向何垂衣,谁知还没开口,何垂衣便回答道:我来要你的口令。

  漠竹仿佛没听见,冲小二扬了扬下巴,小二会意,还特意替何垂衣解释了一番:勒个莫法怪人家,我们前脚刚走你就喊人去那边守到,人家根本莫得时间走。

  要你多嘴?他说什么你传什么就得了。漠竹横了小二一眼,后者脖子一缩,鸵鸟似的点了点头。

  他说他来问你要口令。

  漠竹满意地靠在椅背上,道:问他的身份。

  小二对何垂衣喊道:我们老大问你是哪里的人。

  哎呦!大当家你踩我干啥子喃?小二哭喊一声,在漠竹的瞪视下跛着脚往旁边挪了几分。

  我让你问他是什么人,没让你问他是哪里人。

  有啥子区别嘛!小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漠竹,我们老家就是这样子问!

  何垂衣有些忍俊不禁,笑说道:你说的话我都听得见,别为难他了。

  漠竹哼了一声,轻轻咬住牙关,将头偏到一边,说道:小二年纪小,你那些把戏对他没用。

  听到这话,何垂衣有些茫然不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失笑道:你误会了。

  我没误会,对付你这么轻浮的男人,我绝不会掉以轻心。

  何垂衣不怒反笑,要说轻浮,你该把你自己加进去才是。

  我哪里轻浮?我又不曾强迫过谁。

  何垂衣无辜地说:我也没有强迫过谁,你应该知道,我留在皇帝身边只是他的意愿。

  那钟小石呢?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是在报答他。

  报答?他为了你不惜重金买下皇帝的性命,这么大的恩情你怎么报答?

  何垂衣神情严肃起来,他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

  如果他想要你呢?漠竹犀利地逼问道。

  何垂衣陷入短暂的沉默,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但事实上他并不需要思考,答案就在心中:给他。

  漠竹瞳孔骤缩,一股无名的怒火从胸膛升起,他瞬间坐直身体,对小二道:你出去。

  啊?不要我传话了啊?

  出去!

  小二不情不愿地离开,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何垂衣。

  过来。良久,他开口道。

  何垂衣迟疑了一瞬,但见他脸色更暗,无可奈何之下,何垂衣在心中叹息一声,慢慢走了过去。

  当他走近,漠竹突然站起身来。漠竹比他高几寸,时常含有笑意的眸子眼下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风暴,他微垂着头,呼吸洒在何垂衣的鼻尖,眼眸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让何垂衣微怔片刻。

  只要对你有恩,那样的事,任何人都可以做?

  那样的事?何垂衣迷茫地重复道。

  漠竹探究地盯着他,头一寸一寸地往下移,像刻意放慢了动作,在等待何垂衣做出其他反应。

  可惜,从始至终,何垂衣都一动不动。

  当两唇相印,何垂衣波澜不惊的眸子飞速闪过什么,漠竹却食髓知味一般,按住他的后脑勺,逼迫他加深这个吻。

  漠竹的动作很生疏,不消片刻便已气喘吁吁,他松开何垂衣往后退了几步,眼神飘忽始终不肯落在何垂衣脸上。

  就是这样的事。

  何垂衣垂下眼帘,嘴边轻轻勾起一抹弧度,抬起头来时,他眼神很亮,你管这个叫什么?

  亲密的事?反正是很亲密的人才能做的事。

  对我来说,我愿意和你这样做,这就是亲密的事。你知道亲密的事分很多种吗?不止有夫妻才可以,挚友、亲人都可以这样做,但在夫妻之间,这不叫亲密的事,这叫情.事。何垂衣一本正经地说。

  漠竹皱眉思索瞬息,后问道:那你和皇帝这样做呢?

  何垂衣脸色微变,你看到了?

  你们算情.事?漠竹追问道。

  不算。何垂衣毫不犹豫地摇头。

  怎么不算,漠竹语气危险起来,他用手环住何垂衣的腰,你和他做的,可不止这样。

  你那天在太守府?!何垂衣声音中带着轻颤,用手去推漠竹,却被后者一把握住。

  他帮你,舒服吗?

  两人的动作实在太过亲密,何垂衣不禁皱起双眉,偏过头道:你先松开。

  那天是你不愿意?

  嗯。

  他亲了你?

  嗯。

  那晚你亲我是因为在生气?

  不是。

  听到他的回答,漠竹的身体明显放松了许多,何垂衣这才后知后觉,问道:你难道以为我是因为赌气才亲了你?

  不然呢?漠竹理所当然地说。

  万一,是我喜欢你呢?

  漠竹愣了片刻,耳尖慢慢爬上绯红,他忙不迭地松开何垂衣,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一下子坐回藤椅上,发怔道:怎么可能?我们才见过几次?

  他的反应实在有趣,何垂衣兴从中来,踱步到他身边,慢悠悠地说:你能对朱家姑娘一见钟情,我就不能对你一见钟情?

  那不同,我喜欢朱姑娘是因为

  脸?巧了,说不定我也是。

  漠竹茫然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嘴中呢喃着:不行、不对、这样不妥、怎么能这样呢?你是个男人、还是二弟说长得好看但我觉得不怎么样的男人、亲密的事我们不能做、太亲密了亲密?亲密?情、情.事?!

  不知漠竹都想了些什么,何垂衣看到他的脸从红变白,然后变青,再变白,最后又变红,他不禁莞尔道:你老丈人这么多,难不成还没和姑娘做过亲密的事?

  要你管?漠竹咬牙切齿地说。

  何垂衣笑容不改,甚至笑意更深,说道:放心,我那晚只是鬼迷心窍,或许是把你认成别人了。

  漠竹神情一僵,瞬息后红着眸子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何垂衣,你找死?

  说回正事,我要你的口令离开这里。何垂衣恢复正色道。

  不行,万一你离开向皇帝告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