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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1 / 2)





  朕想做的?朕无非是想无书

  多年来忠心耿耿地服侍武帝,这是他头一次截断了武帝的话:皇上,您知道人的记忆是可以恢复的吗?即便恢复不了,他也还是他。更何况,何公公那样的人,小侄恐怕无福消受。

  钟公公看到他脸上少有的茫然,沉沉地叹了声气,拱手道:奴才告退。

  离开藏龙殿,见到正等候在外太守府信使,钟公公跨步上前,问:返程最短的时间是多少?

  信使愣了一瞬,回答道:一般来说是一个半时辰,如果马力足够应该能缩减到一个时辰。

  好,我会派人给你一匹最快的马,你务必在一个时辰之内赶回罗州城,转告钟太守,自明日起罗州封城,只许进不许出,任何人不得例外。

  另外,城门外必须加强守卫。至于剩下的事 ,我自会派人与钟太守联络。

  是!

  夜色越来越浓郁,藏龙殿的烛光即便到了深夜也明亮如初。

  当夜何垂衣早早歇下,翌日大早,天蒙蒙亮他便起身离开。

  刚踏出客栈,钟小石忽然从石像后跳了出来,得意地笑道:我就猜到你会一大早出门。

  何垂衣默默收回后撤的那条腿,你来做什么?

  我来送送你。他朝身后努嘴,诺,这匹马送你。

  何垂衣叹了口气,道:走吧。

  两人一马向城门行去,到城门前,何垂衣驻足,回身对钟小石道:就送到这儿。

  这回钟小石没多纠结,爽快地点头:好。

  他将缰绳放到何垂衣手上,干笑一声:好好保重。

  告辞。

  何垂衣转身朝城门走去,他这时发现,今日城门的守卫格外地多。

  不止如此!城门外的守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何垂衣心中一沉,走进城门,两侧拿戟的守卫立即将他拦住,厉声道:自今日后,罗州城只需进不许出。

  果不其然!何垂衣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眼神凌厉起来:我若非要出去呢?

  那就只能请公子到府衙坐上一坐。

  何垂衣眸子一暗,苍白的大掌摸向腰间的长笛,那就只能得罪了。

  他正要拽下长笛,忽然被人拦住,他皱眉看去,钟小石正对着他挤眉弄眼。

  你傻了?皇帝好不容易大发慈悲让你摆脱了这个身份,你还想自投罗网不成?

  何垂衣面色一冷,我不需要他大发慈悲。

  他看着钟小石愣了片刻,问道:我记得,你是太守的儿子?

  是、是啊。钟小石被他看得心虚,嗫嚅道。

  让他放我出去。

  钟小石脸一苦,我哪有

  他话音未落,城门外一阵疾走的马蹄声响起,当马背上的男人进入众人视线时,城门外的守卫齐齐跪拜在地,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何垂衣攥紧长笛迎上前,钟小石却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向暗巷里跑,快跑!

  武帝一马当先驶向城门,众人朝他身后看去,却发现空无一人。

  武帝竟单枪匹马从京城赶到了罗州城?

  虽然两地距离不远,御马也要一个半时辰的功夫!

  何垂衣脸色极暗,他挣了挣钟小石的手,为何要带我走?

  胳膊肘拧不过大腿,能说动我爹封城的没几个人,你被发现岂不是正好落他手里?

  何垂衣眉宇间的厌恶恰当好处地落到钟小石眼中,他垂下眸子,看样子你出不去了。

  我去找他说清楚。何垂衣推开他向外走,钟小石却将他拉住,道:你去找他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暂时躲起来,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去。

  何垂衣毫不犹豫地回绝:这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你不必牵扯进来。让开。

  垂衣!你难道想被他抓回去吗?

  凭他一人还抓不住我,让开!

  疾走的马蹄声在街头响起,何垂衣越过他走出暗巷,当眸光接触到那身紫金衮服时,身后的钟小石忽然将他拽了回去,用膝盖和手臂将他困在怀中。

  你别去!我会告诉他你已经离开了罗州城,如果你被他发现,我,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他黑漆漆的眸子里充斥着某种何垂衣看不懂的急切。

  面对武帝时的异样感悄然漫上心头,何垂衣蹙眉愣了一瞬,钟小石立即松开他跑出了暗巷,何垂衣反应过来想追上去,却听到武帝的声音:何垂衣呢?

  他声色十分喑哑,像整夜不睡后出现了撕裂,隐约地带着危险的意味。

  回皇上,他已经走了。钟小石垂着脑袋跪在马前。

  何垂衣踏出去的那只脚顿了下来,他在墙角站了许久,听得武帝道:钟小石,欺君可是要砍头的大罪。

  朕再问你一遍,何垂衣呢?

  回皇上,他已经走了。

  一路而来行色匆匆,武帝的脸色透着几分苍白,他微张着薄唇喘息,像一只失水之鱼,精疲力竭地做最后的挣扎。

  何垂衣眉心紧锁,在原地犹豫片刻,拔腿向另一方走去。

  既然已经将钟小石牵扯进来,他除了离开别无选择。

  武帝不自觉地攥紧缰绳,紧盯着钟小石的脸,冷冷道:你会眼睁睁地看着他走?朕,不信。

  何垂衣。他高声喊道。

  朕他停顿下来,放缓呼吸,继续道:我知道你在附近,如果你主动出来,我便饶他一命。我数三声,一。

  二。

  寂静的巷口依旧空无一人。

  到最后,武帝的话音染上了颤抖:三

  第10章 将计就计

  周围一片鸦雀无声,钟小石不露痕迹地松了口气。

  他趁武帝不注意往巷口看了看,那里已经没了何垂衣的踪影。

  钟小石道:封城的消息早已传得人尽皆知,他不会等到今日才离开 。

  武帝脸上一片空白,钟小石也看不出什么,两人就这么僵持了片刻。

  他去了何处?武帝轻声问道。

  草民不知。

  他问了你什么?

  钟小石低头道:问草民你们二人因何相识、他为何会留在皇宫。

  晨风无情地吹来,吹起武帝的墨发盖住了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