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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1)(1 / 2)





  少年平淡无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欲杀我,我便杀你,你欲灭我满门,我便灭你满门,公平的很。

  禁军口中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拼尽全力吼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太上皇呃!

  脖子上忽然多出一枚飞镖,禁军拼命挣扎,眼睛几乎跃出眼眶,却只在喉咙里发出几声破碎的声音,转眼没了声息。

  贾玩转头,看向宣海身边的小太监,道:宣公公身边卧虎藏龙,佩服。

  那小太监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眉清目秀,总是低头看脚尖,怯生生不起眼,不想竟是好手。

  小太监似乎被他这一眼吓着,慌忙向宣海身后藏了藏。

  贾玩懒得理他,看向宣海,道:宣公公。

  宣海赔笑,拱手:贾大人。

  贾玩缓缓道:是太上皇要杀我?

  宣海惊讶的睁大了眼,道:贾大人何出此言?这逆臣贼子明知必死,竟然连太上皇都敢攀扯他的话如何能信?

  贾玩正色道: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的话,下官原也不敢信,却不得不多问一句。贾某是个粗人,一向直来直往惯了,没什么弯弯肠子,也不懂得揣摩上意公公是太上皇钦使,还请给我一句准话:可是太上皇要杀我?

  宣海断然道:绝无此事!

  贾玩叹道:公公不必瞒我,小子年少无知,为人又鲁莽,但一腔忠心还是有的!若太上皇果然因下官不敢受赏,龙心不悦,要赐死下官,还请公公降下口谕,下官立刻横刀自饮,绝无二话!

  他声音分明不大,却偏让每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宣海咬牙笑道:贾大人想多了,老奴以性命担保,绝无此事!

  贾玩一点地上的尸身:若果真不是太上皇的意思,那这些人

  宣海拱手长叹道:是老奴无能,被这些居心叵测之人混到别宫值役,竟还一无所觉,待回宫之后,老奴自会向太上皇陛下领罪!

  贾玩哦一声,笑笑道:原来如此。

  宣海正色道:原就如此!

  贾赦等人看的目瞪口呆,从太上皇赐下恩赏,到贾玩断然拒绝,并说出大逆不道的话,再到太上皇早料到会被拒绝,提前备好了责罚的圣旨,再到行刑的禁军忽然痛下杀手,再到贾玩反杀已经让他们如同坐过山车,大起大落、天旋地转好几次了,现在就更看不懂了六个禁军还血淋淋的躺在地上,最惨的那个才刚咽下最后一口气,这两个人,竟然换了一副其乐融融、默契十足的嘴脸!

  倒是贾政到底在官场沉浮数十年,慢慢的也回过味来了:这是太上皇对皇上不满,想要夺权了。而贾玩,倒霉就倒霉在身份官职够高,又得皇帝宠信,却又没有雄厚背景,动了也不会引发众怒,才被选出来做第一颗试金石。

  如果他抗拒不了诱惑,或顶不住压力,接了太上皇的圣旨最好,如果他不接,则会被杀鸡儆猴。

  因是杀鸡儆猴,自然不能做的太隐晦,是以那些禁卫直接痛下杀手,待人死了,太上皇一句轻飘飘的侍上不敬,受刑不过而亡,便了了。

  至于隐瞒真相,没必要的,他原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指鹿为马!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那只用来吓唬猴的鸡,真的死了。

  有些事,是只能做,不能说的。

  太上皇想让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是他杀的贾玩,却不敢冒大不韪说一句你敢不领朕赐的官职,朕便杀了你,尤其贾玩一句天无二日,国无二君,看似取死的话,却成了保命的符天下读书人,喜欢这样的风骨。

  若太上皇占尽优势,自然不必管这些,杀了贾玩,封了悠悠众口、改了史书就好,只是现在,他若真因这句话而杀人,只会臭名远扬,人心尽失他掌控了几十年的大乾江山,从此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不说,还要遗臭万年,成为史书中的笑柄。

  贾政看着场中白衣溅血、唇角含笑的少年,有些茫然:他这个年方十六的侄儿,到底是愣着头皮向前冲,误打误撞破了这场必死之局,还是

  他没继续想下去,下意识扭头看向站在身后的宝玉,却见他直愣愣看着贾玩,神情如在梦中,不由叹了口气。

  视线再转回去,却见宣海对贾玩含笑拱手,道:今日的事,是老奴失礼了,下次有机会,再登门致歉告辞!老夫人,贾大人,告辞,各位,告辞告辞。

  他志得意满而来,如今灰头土脸而去,脸上的笑容却和来时一样,亲切和蔼如邻家翁。

  见他终于一挥手,准备领人离开,贾政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深深吁了口气,这惊心动魄的一天,终于却听贾玩又笑道:宣公公,这是准备回去请旨,好来抄了我荣宁二府么?

  顿时脊背又是一凉。

  只见宣海讶然道:贾大人何出此言?

  贾玩道:公公宣了圣旨,却不行刑就要走,知道的呢,说太上皇身边的禁卫有人图谋不轨,刺杀朝廷大臣,宣公公惊怒之下,连圣旨都顾不得了。不知道的,却还以为贾某人嚣张跋扈,拒了太上皇陛下的恩赏不说,连责罚都不领,还悍然行凶,杀了陛下派来行刑的禁军呢!你说是吧?宣公公?

  作者有话要说:  和姐姐一起在老家小县城给爸妈买的房子装修好了,姐姐带了钥匙过来,我爸彻底呆不住了,折腾了几天,带着我妈回老家去了,暂定一个人带着孩子过。

  手忙脚乱,加兵荒马乱。

  早上提前一个多小时起床,给丫头穿衣服,弄早饭,梳辫子,收拾好带到我单位,签个到,在办公室坐十来分钟,然后送她去幼儿园。

  晚上下班回家,弄饭,盯丫头吃饭,给丫头洗澡,收拾书包不知怎么的,一天就没了,如果赶上老师布置了作业,就更不得了。

  以前觉得挺乖巧的丫头,现在也不乖了,早上衣服送到床边喊她起床,等你洗脸刷牙做好早饭回来一看,还在床上和她那半只袖子纠缠不休;梳头的时候扭来扭去就是不好好坐着,让她去剪个短发就扯着嗓子哭;给她煮了饺子,自己吃早上的剩稀饭,惹的她好生不满,嘀嘀咕咕十几分钟为什么大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就不行

  工作一如既往的忙,明明人手充足,却被安排干着两个半的工作量,抗议过几次,领导说,让我先带几个新人出来,就给我减负,于是给我安排了四个徒弟,虽然我完全不知道,这么简单的工作我能教他们什么。

  嗯,就抱怨到这里吧!

  PS:好基友最近开了本新文,叫《不要吵醒深渊神》,喜欢希腊神话的可以去瞅瞅。

  第99章

  贾政额头刚刚擦干的冷汗又涔涔冒了出来:贾玩拒绝太上皇的封赏, 关乎大义,涉及两党之争,太上皇不会以此为由降罪于他, 可若连太上皇的区区杖责三十都不愿领,加上前来行刑的禁军伤亡惨重岂不是将现成的把柄双手奉上?

  幸好他那侄儿,并没有因为宣海的前倨后恭得意忘形, 否则就上了宣海的恶当了!

  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宝玉:他为官数十年, 因家世显赫加上并非正途出身,并不会阻碍旁人前程, 一直不曾有人为难与他,今日才算真正知道官场险恶,当真是如履薄冰, 步步危机他这儿子, 鲁钝些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