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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1 / 2)





  “碰!”的一声,那名狙击手从屋顶滚落,掉到地上。

  杨光倒着后退想:那个人真惨。

  他们一行六人安全通过空旷的路面,跑进小巷子里。

  靳成锐确认方向后,带着他们一路往特警队员的地方跑去。

  陆面的枪声仍没消减,空中的陆航保持一定的高度在他们头上盘旋。

  头上有架嗡嗡叫的直升机,毛司尚的人总觉得不安,好像头顶有块悬空的大石头,随时有可能滚下来咂死人。

  毛司尚是个三十七八的中年男人,面容周正,放在外面肯定是受欢迎的大叔,并且看他从容淡薄的气质,应该是个脾气不错的人。

  他在听到手下的报告后,起身走出大楼,看着到处充斥的枪声和迫击炮的轰炸声。

  他这栋大楼是最新的,并且七层楼,站屋顶属于鸟瞰路边园的状态。看了会儿,在注意到枪声在哪一块后,对副手讲:“往那里增派人手,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是。”满脸横肉的副手带着人走了。

  看他亲自带人去,一个长像阴柔的男人冷笑了声。“没大脑的东西。”说着看向毛司尚。“司尚,我们快走吧,反正这里已经被发现了,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

  “走。”“但不是现在。”毛司尚转过身看着阴柔的男人,困扰的讲:“头上的直升机吵着我心烦,汶丰,你给我想个办法把它弄下来。”

  他这是用着商量的口吻说着命令的话。

  阴柔的男人微顿,望着他不像开玩笑的脸,点头。

  汶丰全名叫胡汶丰,曾经是一名特种兵,因一些事被强制退役,在一些巧合下,他和毛司尚成为了朋友,慢慢的就跟着他干了。

  他望着毛司尚进屋,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精心保养的m24狙击枪,熟练的将它组装好,拿了一个弹夹就出去。

  在暗夜潜行的陈航,仗着直升机的夜视功能,他看到地面上的一切,而地面却看不到他这一优势,成为路边园村庄的强有力压制。

  现在他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带着几个扛着火箭筒的人朝长官他们跑去,便朝他们飞去,想给颗炸弹把他们炸飞。

  像这种村庄做战,里面说不定有平民,并且他们离自己的战友们也不远,为确保安全的陈航飞得很低,几乎是贴着房屋飞过。

  直升机的巨大轰鸣由远而近在头顶响起,胡汶丰拿着枪,穿着伪装服在草丛里迅速奔跑,他跑到横肉男人的附近,趴在草丛里架枪瞄准。

  他是毛司尚的左膀右臂,装备自然都是顶好的,拥有夜视仪的他看到飞过来的直升机,将枪口瞄准它的油箱。那是直升机最脆弱地方,只要打中那里,直升机就会漏油或爆炸。

  刚好,陈航并不喜欢这遍空旷的草地,他飞得悄微有些高,在感到微震和金属划过的声音时,知道地面有人在对他开枪,并且还不是简单人物。

  他立即拉高直升机改变道路,往旁边的平地飞去。

  看到他逃跑的胡汶丰,收起枪立即离开那里。

  在陈航和那名狙击手纠缠时,杨光他们已经杀出重围,离特警只有十来米的距离,她甚至还看到黑暗中从窗户里吐出的火苗。

  杨光撞了下厉剑,低吼。“掩护我!”便抱着枪直冲向那间土坯屋。

  她撞门而入时大喊着:狼群狼群。

  特警队员们的老大是尤英铭,他在向上面请求缓助后,知道来救他们的将是那群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三岁的年青小伙,便告诉战友们,来救他们的是狼群。

  听到她的大叫和破门而入的声音,在院子里戒守的四个特警都反过头,看到她滚了个跟斗站起就往屋里冲,脸上不禁大松口气,但他们听到外面没有停止的枪声,没有完全松懈下来,他们跑到门边想把门关起来,可在看到离他们不过十几米的战狼们,不知哪来的勇气,四人轮流架起枪朝敌人射击,只是他们的枪法不是很精准,有时明明打中敌人,对方还能跑出许远,导致他们对同一个目标时不得不多开几枪。

  在他们的帮助下,战狼小组前进的更快。

  靳成锐把街道上最后一个敌人击毙,对韩冬讲:“进屋。”

  而前面冲进去的杨光直奔黑暗的房间,她一进去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和汗臭味,这让她有点作呕,可她硬逼着自己忍下来,在绿色的视野下找到队长尤英铭,见他伤着手臂,丢给他一包止血贴便走向最为严重的伤员。

  伤员的枪口血流不止,他在抱怨的喊:“队长太疼了,我忍不住了!”

  旁边的战友在安慰他,一些也中枪无法战斗的特警大吼:我们离不开这里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被尤英铭一石头打得老实下来。

  杨光顾不得所有人,按着他大腿上的弹洞安抚他。“再疼也得忍着,你是名战士。”

  听到她镇定老成的话,伤员扭过头看到她,惊喜的大叫。“是你!是你!”这名特警就是在码头上被她救过一次的金丁。

  “是我。”杨光抽空应着,把药箱放在地上打开,拿出手术刀对他讲:“这是我第二次救你,但我得告诉你这次情况比上次糟糕多了。”

  “我相信你,有你们在一定不会有事!”金丁像看到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那幕似的,他紧紧的抓住杨光的手臂,兴奋的不得了。

  杨光没再说话,她把麻药粉散在伤口上,神情严肃的把情况告诉他。“子弹打中了主血管,现在我必须找到那根血管把它打个结。”这会很痛,十分的痛。

  她说完不等金丁变脸色,用手术刀划破他伤口周围的裤子,又划破他浸了血的皮肉,割断他的肌理破坏他的细胞组织,在他惊恐的大吼大叫、哭爹喊娘下把手指伸进去,去找他的主血管。

  屋内的所有人听到他惨烈的叫声,个个都纠起心来,有两名战友爬到他身边,紧紧的握住金丁的手。

  “丁子你忍住,等军医给你包扎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千万要挺住啊!”

  金丁在杨光进来前就流了一滩血,现在他的血流更快,皮下组织的毛细血管所流的血,与主血管相比要小的多,可忽略不计,现最主要是找到断开的主血管。

  杨光让那两名特警队员压住他,以免他乱动造成血流更快。她在摸索一阵后终于找到那条血管,只是它随着金丁的抽搐而不断的往里缩。

  杨光抽出手,拿压脉带的时候拿出两包血浆。“你们谁是军医,快给他挂上!”再不给他补充血浆,他非得流干不可。

  “我来了!”一个灰头土脸的特警队员从窗户边撤下来,迅速把血浆给金丁挂上。

  现在是紧急时刻,杨光没空质问他一个军医是应该先救人,而不是去保护人!在部队里每个人的职责都非常明细,稍有差错后果便不堪设想。

  在杨光给金丁大腿上紧紧捆住压脉带后,再次把手指伸进他大腿,夹出血管将它打结,然后再迅速的用止血带捆住他长长的伤口,紧紧绑死。

  刚等她做好这些,外面便有了动静,听脚步声是长官和战友的。杨光没有理会他们,在长官和尤英铭交谈时转向其他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