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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1 / 2)





  他说着还给沈闻叙递了个眼神,活灵活现地还原心理活动,就觉得奇怪!怎么会熟呢这名儿?今天上午终于想起来了!

  哦。

  大家都没接茬,付安阳有点不忍心,善良地给他当捧哏,想起什么了?

  想起这名儿我小学时候就听过!就你刚进田径队的时候跟我说的,你忘了?夏予添眉飞色舞道,说是你童养夫劝你来参加的!你童养夫阿叙啊!你忘了?!你可亲口跟我说的!

  付安阳:

  有点傻气。

  夏予添本想炫耀一下,没想到大家都不为所动,你们不觉得神奇吗?

  果不是沈闻叙,晏晏我俩可能都不会认识了诶。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哦~哇。关绮绿煞有介事地碰了下场,语气一转,无辜道,可我们早就知道了啊。

  严谨点头证实:漫展的时候就知道了。

  怎么这样!

  夏予添蔫头巴脑地戳着餐盘,你们太没劲了。

  沈闻叙笑意款款:我很荣幸。

  午饭后付安阳说不想回班里,运动会期间不必按照平时在校的作息严格执行,反正待会儿还要过来参加比赛,索性就直接来操场等着。

  沈闻叙陪他一起坐在观众席休息,看出他的表情不太轻松,上午的好成绩带来的成就感似乎并没有让他享受很久。

  付安阳在想那声枪响。

  他不太记得以前在田径队时的情景,但知道自己大大小小的正式比赛参加过不少,甚至还在作文里写过长大要去当运动员之类的梦想。

  哪有正经运动员会听见发令枪响就心慌的。

  累了吗?沈闻叙问。

  只跑了一圈而已。付安阳摇头,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像团浆糊,可能是有点困。

  沈闻叙果断地拍了拍大腿,来。

  他表现一如往常,好像完全没把昨晚的对话放在心上。付安阳想自己这时要是扭扭捏捏,反而显得心里有鬼。

  操场离教室隔着两栋楼的距离,跑来跑去的确嫌麻烦。但膝枕是不是有点过了,正常兄弟应该不干过这个。

  稍微犹豫,又看见沈闻叙二度拍大腿:别客气。

  就很坦荡荡。

  我也不能输!

  付安阳脱掉运动服外套丢到他腿上,口是心非地躺了下去,就睡十分钟。

  放心。

  沈闻叙抬手抚上他的发顶,有意压低的声音带着催眠般的魔力。

  我会叫醒你的。

  **

  付安阳不懂自己梦到了什么。梦里只有两个模糊的影子在不停地追逐,时近时远,偶尔距离拉得太开时彼此会停下来等一等。

  他盯着两个小人看了一中午也没看出个门道。不得不醒来时,察觉脸颊下的外套有一小片濡湿。

  反应了两秒,惊了。

  虽然机智地用外套隔了一层没有弄脏沈闻叙的裤子,但睡着的时候在人家腿上流口水是无可置疑的事实。

  付安阳痛苦地闭上眼睛,希望自己这一睡能睡到下辈子。

  沈闻叙把他醒来后的反应尽收眼底,笑不可遏,指尖擦过他未干的脸颊,善良地解释,是眼泪。

  梦到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

  不算是谎话。付安阳心里松了口气,想着总比流口水强,坐起身来揉了揉头发,漫不经心地对上他身后某一双别有意味的眼睛。

  两双。

  二十双。

  什么时候整个班都在了啊!

  在众人围观的场面下睡大觉是什么体验。付安阳腾地红了脸,恼羞成怒,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啊!

  来得及。沈闻叙精准掐表,还没到运动员集合的时间。

  谁跟你说集合的时间了!

  不,现在集合是最好的办法。付安阳冷静地拎起外套走下看台,我先去热身了。

  留沈闻叙一个人在原地尴尬并不会让人感到过意不去,因为知道他压根就不会尴尬。

  付安阳走下几级阶梯后忍不住转身回头看,他果然面色如常,笑眯眯地跟大家打招呼,还顺手又混了个小彩旗。

  这种厚脸皮的技能估计这辈子都学不会了。付安阳认命地叹气,来赛道跑热身时才发现,1500米组居然还有熟悉面孔。

  你也跑一千五?靠。

  秦通心想今天真是邪门了,怎么又跟他一组,第几道的?

  付安阳或者把标牌贴在背上:第四。

  我第三道的。

  还又是挨着的。秦通酝酿了一下,有上午立flag不成反被超的前情,再开口说话时语气有点别扭,你挺能跑啊。

  还好。为了回应他的奉承,付安阳礼貌性的客套了两句,找话题问,你上午跑得怎么样?

  换句话说就是上午压根没注意你跑成啥样。

  明明挨着,就在旁边赛道。秦通气不打一处来,不怎么样但是我前面第三棒太拉胯了。拖了不少时间。

  付安阳点点头,敷衍的语气逐渐明显:那你个人赛加油。

  秦通沉默了一下,再次问他,要不要打赌?如果这场我跑赢你,你就帮我个忙。

  这flag还没倒吗。付安阳有些好奇,你想让我帮你干什么?

  到我女朋友面前说我好话,秦通就是牛逼的这种。

  我女朋友以前想追你没个结果,到现在还对你念念不忘。秦通咬牙道。

  你想想办法!怎么能让她别再惦记你!

  这位哥有点狂躁。付安阳陷入知识盲区,只能默默地离他远一点。

  感觉离得近了会被传染。

  1500米每班最多派一个人,周围除了秦通都没有熟悉的面孔,他独自热身,又去隔壁沙坑看跳远打发时间。终于等到自己的项目集合,听到一声刺耳的口哨。

  一个激灵,他又想起上午那声发令枪,平稳的心态开始波动起来,预感莫名不祥。站上赛道后视线也不受控制地被裁判手中的枪吸引,预备动作不太标准。

  被观众席看在眼底,不由得焦虑,他在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