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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1 / 2)





  贺帅明白了,这是个在前十年,受过迫害的男人。

  他的故事,就是现在所流行的,伤痕文学故事,当然,这也是现在的孩子们最追捧的那种故事,和他们所崇拜的个人英雄。

  毕竟,前十年于这孩子们来说,离的很近,但是,又因为他们年级小,感觉那个时代很遥远,而经历过的人所讲的故事,这种充满着时代伤痕的故事,最能吸引年青孩子们了。

  贺帅对于这类人也挺好奇的,所以,踮起脚尖,也在人群中听着。

  他爸两手插在兜里,看来也是盯这家伙盯的久了,一直在听这家伙说话,讲故事。

  他讲自己在插队的地方遇到的女同志,发展的爱情,以及被村支书迫,村支书家的儿子强暴他的女朋友,还有那些村支书们霸占着他的女朋友,不让他女朋友回城的事儿,自己讲的嚎啕大哭不说。

  一帮着听讲的孩子们也全蹲了下来,不但女孩子们哭的哽噎着,就好多男孩子都无声的抽泣着。

  只有斌炮还在羡慕的盯着对面垃圾山上的孩子们,而超生呢,则兴致勃勃的,找着他爸所说的,所谓的小动物们。

  “爸爸,这儿没有小动物呀。”超生又听不懂这种故事。

  大周末的,呆在一个污水横流,臭气熏天的郊区胡同里,好烦,好烦好烦。

  贺译民盯着的这家伙,就是宋思思最推崇的伤痕文学作家乔治安。

  当然了,叫他无业流民也未尝不可,因为在他返城之后,政府给他安排了好几次工作,他都因为工资低,上班时间长,懒得去,不干了。

  最后,就靠一点微薄的稿费,以及那些崇拜他的人给他的点儿资助助维持生计。

  这个人表面上故事讲的好,文章写的也还可以,但是,在贺译民看来,就有点儿好吃懒作了,呆在个臭胡同里,家里脏的像驴圈一样,一个家都收拾不干净的男人,贺译民不相信他的品德能真正好到什么程度。

  当然,贺译民坚信,他的那个正在同居的崇拜者赵芳芳,就是被他给杀害的。

  只是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已。

  要不是他群众基础深,天天不是卖惨就是卖惨,还在领导层认识了一批熟人,贺译民早把他逮起来,拷上手拷儿审了,哪像现在,得天天盯着这家伙。

  闺女懒得呆了当然得闹,摇啊摇,不停的摇着她爸的大腿:“爸爸,我不想呆在这儿,臭臭!”

  贺译民得办案子,得盯着这家伙,抽不开身,正好看那个乔治安的身边有条狗,于是说:“你看那儿不是有条狗,多看看那条狗呢,你不是喜欢小动物吗?”

  超生顺着他爸的手指一看,立刻说:“爸爸,那条狗比疯狗还凶,它会吃人哒,我不想看它。”

  这属于小人参的灵力感应,也是她的自我防御机制,毕竟她天生就会保护自己。

  说着,小丫头两手蒙上眼睛,直接钻爸爸怀里了。

  贺译民再抬头,看着那条狗,突然之间差点一口没吐出来。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赵芳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王八蛋,这个所谓的伤痕文学家,简直畜牲不如。

  以及,贺译民发现,宋思思简直眼瘸的厉害啊,她喜欢的人,咋都这么个德性呢?

  第130章 130

  大概过了三天, 关于伤痕文学作家乔治安是个杀人犯,杀害了一个女同志,并且, 还让自己的狗把那个女同志的尸体给吃了的新闻,就登在报纸上了。

  这可真是既吓人,又惨烈的新闻, 但它恰恰又是真实发生了的事情。

  当然,做为案件的办理者,贺译民也荣登了一回报纸, 就连已经调到北京的耿卫国, 都专门跑到望京, 来围观这个破了案子的家伙。

  “一条狗把个女同志给吃了,而且把狗啃光的骨头全埋到了山里头, 然后你在狗窝里找到了受害者的牙齿, 就把案子给破啦?”耿卫国一脸不忍,看着贺译民,干呕了两声。

  贺译民也不爱提这事儿的, 而且案子很复杂, 受害人的很多骨头还没找到, 至于狗窝里的那几颗牙齿, 确实是破案的关键。

  但是案子也还没办完呢,所以他转了话题:“你在北京工作的怎么样?”

  “还行吧,案子更多,更复杂, 更累,破案率每天都在拉低,惨不忍睹。”耿卫国说。

  贺译民盯着耿卫国:“那你把我调过去吧,张开可以帮你在上面跑一跑,咱们一起,把你那个区的破案率给提起来。”

  “贺译民,你个官迷,一天不想着升官你是不是脑壳疼?”耿卫国怎么觉得,贺译民又是在替自己跑官?

  贺译民挤了个苦笑出来,同时又正色说:“我总觉得,伤痕文学跟文学家没关系,而伤痕文学派的爱好者里,跟乔治安一样的人很多,尤其北京更多,您觉得呢?”

  真正在十年中受过迫害的人当然多了去了。

  当然,伤痕文学作家也有一大批是真正好的,值得被历史铭记的。

  但是还有很多,是像那个乔治安一样,用所谓历史的伤痕,骗人吃喝,骗女同志上床,甚至还鼓舞未成年孩子干傻事,造命案的,大有人在。

  随着所谓的知识竞赛一年比一年热闹,其中有好人也有坏人,而坏人要是利用善良的孩子们干别有用心的坏事,迟早还会有凶案,残案的发生,这才是贺译民最担心的。

  所以他才想调到北京去。

  “我努力,张开也在努力,你再等等吧。”耿卫国说。

  这个贺译民啊,表面看着憨憨厚厚,给自己跑官的时候可从来不手软。

  当然,人家有能力,在望京这几年没少办得力的案子,有这么一个好同事,好战友一起在北京,耿卫国从心里觉得,工作上他会安心得多。

  再说超生兄妹。

  自打超生宣布她要考第一之后,就连福妞都差点笑死了,因为超生在此之前,学习可一直都不太好。

  就比如写字,从一年级扎扎实实练到六年级,手里就练出力气来了,超生才八岁,握笔的时候手里没有力气,写的字当然特别稚嫩,而且六年级的功课很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