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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女配是末世大佬第70节(1 / 2)





  林景仁向旁边一闪,林景勇右手往后,向下一扯,一张柔韧的渔网出现在手中。不等葛翠萍反应过来,林景勇右手一挥,渔网撒开,在阳光下泛着点点银光。

  众人眼前一花,葛翠萍被这张结实的大渔网从头兜到脚,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她努力想撕开渔网,但这张粘网细密而结实,这边刚扯开一个洞,那边却又缠绕住手脚,她烦躁大叫:“救命……救命啊……”

  林景勇看到渔网奏效,咧开嘴一笑:“只管撕,我还有。”果然小妹聪明,早就料到这死老太婆会撒泼动手,男人打女人不合适,但可以用渔网将她网住啊。

  林正刚和林嘉明两个人一起上前帮忙,扯了半天才将葛翠萍解救出来,老太太一头花白的头发被粘网钩得乱七八糟,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刚才那一股逼人的气势顿时就萎靡了下去。

  葛翠萍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孙子竟然向奶奶动手,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啊~”这一回,她看着目光沉稳的林景勇,不敢再动手。

  林景勇先前看到这个继奶奶哭闹打滚就头皮发麻——打她吧?她是个老人,又是个女人,传出去都得骂他欺负人。不打吧?一口气憋在心上难受得很。这回用渔网收拾了她,心中痛快不已,在心里赞了一句:小妹威武。

  林景仁啐了她一口:“哪个动手了?只准你动手打人,还不兴我们保护自己?有你这么蛮横无礼的娘,才会有虐待父亲的儿子!”

  林景仁想到林满慧交代的——定罪,要一步一步,由轻再重。你不要管林正刚如何巧舌如簧,先咬死他虐待老人一条罪名,让他提出对质再说。

  林正刚听他来来去去就是“虐待老人”这四个字,心中稍安。他还是很了解林春雨的,自私、懦弱、畏惧强者,只需要给他一点点压力,就老实巴交不敢反抗。

  “林景仁,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哪个虐待老人了?那是我亲爸!我妈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虐待呢?”

  葛翠萍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副精力弥散的模样:“虐待你个屁!我和林春雨结婚四十几年,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三个孩子,现在老了正是享清福的时候,日子过得不晓得有多好,哪个虐待他了?”

  旁观者听到这里,也有些怀疑。

  “不会吧?林厂长爸妈都在世,听说他爸妈都住在以前大儿子分的房子里,他们夫妻两个是双职工,两个儿子在县城上班,四个人拿工资,又不缺钱,按理不应该虐待老人吧?”

  “是啊,他出钱,他妈出力,又有房子,照顾一个老人有多难呢,何苦要坏了名声?”

  葛翠萍听到这里,暗自得意,抬手指着林景仁骂:“你们搬把破椅子出来是什么意思?有本事让那个老东西出来说句话,看我有没有虐待他!”

  来了!

  林景仁盯着林正刚:“当真要对质?若我爷爷说,你们虐待他,怎么办?”

  林正刚半点都不怕,他自己的父亲,难道还会偏向几个大孙子不成?他哈哈一笑:“如果我爸真说我虐待他,我磕头认罪。”

  下班的人陆陆续续来到厂区,看到林景仁、林景勇兄弟俩堵在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让一让,让一让……”

  人墙闪开一条路,杨静芬带着糖厂书记、两名主任挤进来,柳书记笑着提醒围观群众:“各位、各位,下班了就早点回家,家里人还在等你们呢。”

  几名胆子大的工人撸起袖子叫道:“厂里这大的事,我们岂能坐视不管?当然要看个清楚、弄个明白!”

  柳书记性格温和,见劝不动工人,便冲林景仁拱手道:“林主任,你有什么事到办公室谈?站在厂区大门口吹风做什么。一笔写不出一个林字,家务事我们内部处理,让这么多人看笑话……何必呢?”

  林景仁礼貌地点了点头:“柳书记,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林厂长做的事情太过气人。他在农场关系多、人缘好,我们兄弟几个的名声早就被他败坏得差不多,也不在乎笑话不笑话的。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就在这人多的地方,把事情说个清楚,让大家都来见证、评理。”

  柳书记听到这里,脸色一僵,半天没接得上话。

  杨静芬当工会主席全靠林正刚,她只是个乡下初中毕业回家务农的普通女子。嫁给林正刚之后,攀上林正则这棵大树,户口从农村转到农场。

  林正刚会拉关系,营造的人设也一直以和善、宽容见长,当上厂长之后将她安排进工会,送出去培训学习,一步步提拔,工会主席其实就是一个闲职,反正她下面还有副主席、干事们负责各项工作。

  不过,这么多年的工会主席把杨静芬养出了跋扈的个性,她恶狠狠地瞪着林景仁兄弟俩:“你们不要给脸不要脸,是好说不坏,是坏说不好,哪个败坏你们名声了?就你们这两个动不动喊打喊杀的恶霸模样,还需要你叔败坏名声?”

  眼看着双方剑拔弩张,柳书记慌忙打圆场:“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林景仁大声道:“既然你们说我们是恶霸,那就索性恶一回。今天来扒一扒林正刚厂长的真面目,有兴趣的工友们先莫慌着走。”

  底下一群看戏不怕台高的人,哪里还肯回家?个个伸长了肚子看热闹,嘴里笑着喊:“扒,快点扒!”

  “对,领导就是王八蛋!”有人骂了这一句,立马就被捂上了嘴。

  恰在此时,人群乌拉拉又让开一条道,林景严背着林春雨,和林景智一起走了过来。

  看到林景严背上的父亲,林正刚伸手要接,去被林景智挡住。

  林景勇在靠背椅子上放了个厚实的棉垫子,林景严将老人放在椅子上,细心地给他裹上围脖,这才转过脸。

  四兄弟同时站定,气势顿时压倒了林正刚。

  林正刚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看着林景智:“景智啊,你帮着叔叔照顾两天爷爷,我谢谢你。如果嫌麻烦不愿意照顾说一声我就去接了,何必搞这阵仗?”

  他压低了声音,只两个人听得见:“你还是老师呢,拦在厂区门口闹事丑不丑?”

  林景智神情淡淡的,或许是因为几兄弟都在一起,多了几分面对大众的勇气:“没有做错事,有什么丑的?”

  林正刚见林景智油盐不进,只得走到林春雨跟前,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嗔怪道:“爸,你也是的!几个孙子调皮你跟着凑热闹做什么?”

  林春雨不敢抬头看他,只低着头不吭声。

  葛翠萍窜上来,想要拉他的胳膊:“你这老不死的,在外面浪了三天还不够,还敢跟着他们几个小的闹腾,你别忘记了,正刚才是我们的儿子!”

  林春雨脖子一缩,显然平时被吼怕了,他勾着背、哈着腰,恨不得将整个人缩进椅子,最好谁也看不见他。

  林景严抬手一掌,将葛翠萍推开,横眉冷目,他从背着的包裹里取出一件破了洞的薄棉袄、一条脏污得看不清颜色的裤子甩在她脸上。

  “啪!”

  葛翠萍被砸了个正着,被一股难闻的尿骚味熏得差点要吐。

  “呕——”

  林景严冷笑道:“这就是你们给我爷爷穿的衣服,倒春寒冷死人,他体弱肺虚,咳嗽得坐都坐不住,你们就给他穿这个?这一身怕是穿了有几个月吧?你闻到都要吐,怎么就让我爷爷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