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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被世子盯上了第42节(2 / 2)


  赵观南说着站到齐昭身侧拉过她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谢见微提醒:“如今齐昭已是我的未婚妻,所以我希望娘娘以后不管是什么原因能约束好自己的手下,否则我打狗的时候可不会在乎谁是主人了。”

  “你什么意思?”

  谢见微已有不好的预感了,因为就在上月程全被人打断了腿,但一直没查出是什么人做的。

  “娘娘心知肚明。”

  话已至此,赵观南拉着齐昭就往外走。

  “观南,我是为了你好,这个女人不能嫁入赵家!”谢见微去拦他,急急道。

  当初刺杀之事她一直以为自己做的隐秘,如今竟被赵观南知晓了,还不知他们查到了什么,谢见微不敢放人走。

  谢见微去拦人,宫女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附在她耳边轻声不知说了句什么,她停下了脚步,眼睁睁看着人走了。

  被赵观南一路拉着走到了坤宁宫外,齐昭一直都没说话。

  “你刚才都听见了吧,抱歉我···”

  “手珠是我眼巴巴送的,人也是我心心念念想要的,姐姐要为你的哪一句话道歉?”赵观南停下,眉眼间带着笑意意味深长的问她。

  对上他带笑的目光,齐昭道歉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

  秋日的阳光洒在青石道上,也洒在了齐昭面上,脸上温度倏地热了起来,被赵观南牵着的手也在生烫。

  日光灼灼,眼前蓦地暗了下来,齐昭看着那张突然朝自己靠近的俊脸惊慌失措的闭上了眼,鸦睫不安的颤动着。

  半响,发间微微一动,耳边传来轻笑:“姐姐别怕,有桂花落在你头发上了。”

  待那温热的气息远离面颊后,齐昭才窘迫的睁开了眼,却见赵观南正将指间一抹幼黄的花瓣送进口中,惊得她眼珠瞠圆的看着他。

  “有些口渴,暂时先缓解缓解。”

  赵观南盯着人目不转睛,慢悠悠的解释着。

  齐昭再不敢看他,低下头小声催促:“快些出宫吧,不早了。”

  赵观南低头,看着那鹌鹑似的人以及那张芙蓉面上藏不住的嫣红,眼中笑意更深了,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二人走后不久,坤宁宫内

  谢见微看着因匆匆赶来额头上都冒出汗珠的人,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全然忘了规矩,冷嘲热讽道:“人已经走了,陛下来迟了。”

  高衍见向来温婉体贴的妻子,此刻像是全然变了一个人,只是眉宇微蹙,也并未斥责她。

  宫人瞧见帝后气氛不对,也都躬身退了出去。

  “陛下,就没有话要和臣妾说吗?”

  看他默不吭声,谢见微更气了,第一次气愤的直视着自己眼前的丈夫,也是她的君上。

  “说什么?皇后不是都知道了吗。”

  高衍的话音冷了下来,“程全朕已经处置了,皇后还想听朕说什么?”

  “我是为了你好,陛下以为朝丞中见过惠嫔娘娘的人少吗,先皇做的没错,她本就不该活着。”

  见他如此护短竟悄无声息的就处置了自己身边的人,谢见微也不甘示弱的回他。

  在听妻子提及先皇时,高衍眼中终于染上了浓烈的怒意,他一步一步走走至妻子面前,面色发白气息焦躁不已:“你应该庆幸,当日城外刺杀失败了,否则就连朕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高衍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坤宁宫。

  “可她会害死你的!”

  离去之人,未有片刻停顿直直走出了坤宁宫。

  谢见微瘫坐在椅上,掩面苦笑着,作为皇后,她知道他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步步走到如今有多不容易。

  她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人来破坏如今难得平静的局面。

  即便不能杀了齐昭,也绝对不能让她嫁入赵家!

  ······

  八月,自宋远死后爆出的西南贪墨一案,在经过近十个月的漫长调查后,案情终于临近尾声。

  淮南军中哗变一事也是起于此案,参与哗变的兵士大多来自西南各地,事态严重案情无法再拖下去,大理寺烛火多夜彻夜未熄灭,俞秉文更是近半月未回过家,直接住在了大理寺中。

  多番轮审,终于从此前荣庆王带回京中那些人中撬开了突破口,此前那些将领众口皆言参与安排虚职是受荣庆王口头之意,与曹严华相同,拿不出任何实证指认。

  但老王爷做事周密,与人一齐交给大理寺的还有不少那些人和祝天立私下来往的信件,包括每月的各种分成。

  经过大理寺调查证实荣庆王提供的所有证据皆属实,顺着线索又查到了不少他们与祝天立勾结的罪证。

  大理寺一干官员接连几日轮审同一人,终于那人熬不住交代了,拔出萝卜带出泥,所有证据中并没有一项是能直接证明的荣庆王府参与进贪墨一案的。

  他们攀咬荣庆王不过是为了最后一线生机,毕竟营帐中受主将指使贪墨与自己主动贪墨罪责相差甚大,后者必死无疑,前着顶多抄家革职。

  虽还有近百万两灾银了无踪迹,但为稳朝中与边境局势,圣上下旨令大理寺结案。

  整桩贪墨案中主犯曹严华与祝天立皆已死,曹祝两家三族内所有家产抄家充公,董璗与西南诸位押送入京的罪臣判于西市斩首示众,淮南一众涉案主将依军法杖毙,抄家查办。

  当年户部随行官员除刘豫之与曹严华勾结,事先知情革职斩首,其余诸位以渎职之罪下贬到各地,

  所有人中唯徐世钦因在案件中戴罪立功,又因朝中人手紧缺,暂时保住了工部侍郎一职,以罚俸三年,十年内不得再擢升之令处置了他,虽看着未伤筋骨,但他此生仕途也算是走到了尽头,

  至此这桩由宋远之死引出的贪墨巨案,以数十位涉案官员的性命结案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