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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1 / 2)





  消息传进巷子里,住在巷子口的王侍郎一家急了,王夫人不敢朝张府撒气,便把气撒到了秦府,秦初苧带秦夫人出门路过王府门口,王夫人偷偷命人在府门口泼水,若不是秦初苧拉着娘亲躲得快,秦夫人就成落汤鸡了。

  王夫人出来笑道,“不巧的很,府门口有脏东西,便让他们泼水洗了,谁知道他们手脚笨,差点破到了你们。”

  秦夫人受了惊,发着抖躲在秦初苧背后,瞧着可怜得很,别说秦初苧,光是秦穆就受不了,“泼人的时候可看不出手脚笨,姑娘,他们手脚笨,我们家倒有几个手脚麻利的,不妨喊他们过来帮王夫人洗洗这肮脏的府门。”

  秦初苧冷冷点头,“琉璃。”

  琉璃即可回去喊人,不光把府里下人都喊过来,还把为世子爷建观的一群人带了过去,人人一盆水,呼呼啦啦泼过去,很快就浇透了王夫人的宅子,王夫人气不过,泼不过,捶胸顿足直呼欺负人,闹得宋灼又要过来提醒,“您家公子进牢是做了缺德事,可与秦府无关,您若心里难过,换了地方住也可。”

  宋灼的态度便是世子爷的态度,没过多久,王侍郎领着家人灰溜溜地离开了巷子,其他人望着他们狼狈的身影,心里明白过来,秦府是欺负不得的,长公主之女欺负了,被世子爷赶走了,王府欺负了,也被世子爷赶走了,世子爷这是摆明了要护着秦府。

  “如今巷子里都说你有世子爷庇护,羡慕得不得了。”

  杨卿卿非邀请秦初苧过来一坐,秦初苧听了这话只说,“世子爷良善,倒不是为我,只是看不得别人作恶罢了。”

  对面一道冰冷的视线扫过来,头戴幕离的女人笑了,“秦姑娘所言极是。”

  秦初苧进门前也未料到傅均将军的夫人亦在这里,眼下三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说些闲话,说了不过一会儿,傅夫人便离开了,杨卿卿迫不及待地说,“可不是我邀请来的,是我见她在你们府门口踌躇不停,上前问了一声,便被她带了过去,成我邀请她来的了。”

  秦初苧思付着傅夫人来此的目的,这边傅夫人回了府,见了傅均便摇头,“我特意在杨家姑娘那坐了一会儿,看了秦家姑娘许久,也没探出什么来,夫君,可是你看花了眼?”

  傅均不确定起来。

  “夫君,以我之见,不若先不告知太后,若是告诉她那是个假的,我们又没证据,也寻不到真的,岂不是平白惹太后伤心?”

  第23章

  “是我思虑不周了,还是你细心。”傅均抚着她的手皱眉,“我是想着赶在太后做寿前解决此事,好使她更开心些。”

  再过一阵是太后花甲大寿,傅均等人便是为此进的京,傅均沉吟,“不能再拖了,我先进宫禀明圣上……”见傅夫人揉着眉头做痛苦状,立即紧张得不行,“头又疼了?”

  傅夫人有头疼的毛病,往日都随身带着药,偏偏今日她说进京忘了带,傅均当机立断,“宫中太医应会制方子,我这就进宫。”把见圣上的事抛之脑后了。

  傅均去罢,傅夫人面色恢复正常,命人带了蒋柔过来。除却蒋夫人及其儿女,无人知晓傅夫人就是当年候府的大姑娘蒋婖,她一进京就认了蒋柔做养女,为的就是有个助力,现今三皇子因这层关系还没解除与蒋柔的侧妃之约,蒋柔便时时侍奉三皇子,得了消息便告知傅夫人。

  “三皇子欲杀秦家三口,可国公府与张府杨府暗中相护不说,巷子里还有世子爷,实在无从下手。”蒋柔道。

  傅夫人瞬间想通了,国公府等人恐怕早就知了秦家身份才护这么紧,拖到现在不戳破宫里那个假的,也是为了一举扳倒三皇子,“我用药方拖了傅均两三日,你让三皇子只准备百十来人,旁的不要多做,既然巷子里动不了手,那我就把他们引出来。”

  “是。”

  还不知被人算计性命的秦初苧依旧陪世子爷下棋,世子爷捏着棋子状似无意地问,“王府的人走了,你觉着如何?”

  “有点开心。”

  秦初苧笑着落子,世子爷低头一暼,“死定了。”手上棋子一落,秦初苧毫无退路,不等秦初苧啊啊地后悔,他说教似地道,“日后碰到这事也别忍着,如何开心如何来。”

  秦初苧一愣,师父也说过类似的话,她遂也不打算凡事都忍着,只是世子爷又这么一说,她的底气就更足了,“难不成世子爷以后要为我撑腰?”

  世子爷暼过来,“之前不算撑?”

  “算!”

  世子爷良善不假,可也不是对谁都如此的,秦初苧明白人与人相处久了,多少都会有些感情的,她与世子爷也相处一个多月,也许世子爷将她当做熟识的人护着了。

  想到此处,秦初苧双眼亮晶晶的,像是要感动哭了,对面男人眉梢一跳,“这是怎么了?”

  她不好意思说被您感动了,只好回,“天热,开窗吧。”起身去开窗,伏在窗台的身子纤柔无骨似的,过了会儿,回头时眸中还带着点氤氲的湿意,“卡住了。”

  世子爷深深地看过来一眼,“使点力。”

  “使了。”秦初苧嗓子眼挤出委屈的一声。

  世子爷的视线倏忽飘远,良久像是无奈地起了身,走至她身后,伸出的手臂越过她的脑袋,啪一声开了窗户,窗外凉风拂来,柳枝翠浓,她张口惊呼,“要入夏了?”

  “还早。”

  两人离得近,秦初苧一回头就蹭到了男人下巴,男人倏忽一下退了几步,那道清淡的气息一瞬消失,秦初苧鼻尖闻不到了,竟有些遗憾,鬼使神差地说“这个时节,出外吹风是正好的,世子爷真不想出去?”

  她想不通这般的男人为何非要苦苦求道,整日在屋中多么闷呀,丰唇的红唇疑惑地一抿,勾出一抹艳色,男人的视线极快地掠过,“少打这个主意,我不可能迈出这屋一步。”旋即进里间去了。

  “又生气了。”

  秦初苧咕哝一声,转眼暼见桌上的手札,料想世子爷在里间瞧不见,偷偷过去翻开瞧了一会儿,手札果然还记了许多她小时的事,她越瞧越难为情,索性略过去瞧到了最后: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敢告诉茹儿,硬是让她喊了我们几十年的爹娘。

  茹儿是秦夫人的名字。

  外祖父这是何意思?秦初苧疑惑不已,偷偷撕下最后一页,扬声告退了,匆匆回了秦府,见张载言在廊上同秦仲清讲文章,避开二人回了屋,想到这个时候与师父相认过于仓促,她要寻个好时候抱着鸽子同师父约在山清水秀处,遂出去将院中两只鸽子抱起来藏好。

  院外,秦仲清鼓动张载言,“虽还不能提亲,但眼下正是出外游玩之时,不妨约初初出门。”

  张载言遂这么做了,秦初苧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外祖父的话,无心出门,遂愧疚地扯了谎,“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改日定陪张大人去。”

  张载言忙道,“那秦姑娘好好休息,我去唤大夫来。”

  “不劳烦张大人,也无须大夫来,我歇歇便好了。”

  “那以秦姑娘的。对了,秦姑娘才同世子爷下棋回来?”

  “是。”

  张载言离了秦府,转身就进了隔壁,世子爷正在翻开手札,视线停在最后一页,发现有撕掉的痕迹,眉头发皱。

  张载言道:“世子爷何故让秦姑娘每日过来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