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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耀女帝(女尊)第48节(1 / 2)





  “就是因为只有一片燕窝被下药,我是没有证据,否则,还能容你这般逍遥?萧煦生,你够阴险,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迟早会有报应……”寒暮雪不知冷还是被气的,全身都在发抖。

  “都给朕住口。”博婉玳焦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萧煦生抬头,见真是她匆忙的往这边赶,一时激动向她跑去,竟然忘了尊称:“婉玳,贤贵君不相信我,他怎么也不相信我不会害你的孩子。”

  “朕知道委屈你了,现在没事了。”博婉玳因他这突忽其来的动作而一愣,随后伸手轻轻将他拉离自己一些:“暮雪失了孩子,心里难受,你要体谅他些,你先回宫去,朕明日过去看你。”

  “好。”萧煦生口中回答着,脚下却没有动。

  “你先回去。”博婉玳轻声却威仪的重复一遍,许庆立即吩咐备辇。

  萧煦生这才依依不舍的移动脚步,博婉玳目送他到轿辇边,看着他上辇。

  轻唉了口气,又走到寒暮雪身边,凝视他的泪眼:“朕送你回宫。”说完自行向皇辇走去。

  寒暮雪只得轻拭眼角,伤心得跟随在她的身后,不想,博婉玳竟让他与她同辇,这是他入宫以来,第一次与帝同辇:“陛下,这……”

  “快些上来。”博婉玳的语气不容异议,伸出手来,要扶他上辇。

  寒暮雪颤颤的伸出冷凉的手,任由她将自己扶上皇辇。

  “朕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暮雪,朕与生儿相处了十多年,他的为人如何,朕是了解的,真是不会是他,连凤后都相信他做不出这些事来。”坐到皇辇内,博婉玳轻拍了几下寒暮雪的手背:“你放心,天网恢恢,害死我们孩儿的凶手,迟早可以查到。”

  寒暮雪靠在博婉玳肩膀上,默默的落泪……

  华凤殿

  用过晚膳,颜墨梵靠在床头,闭着眼在回想万寿节那日所发生的事。可是,他想到的情节与石儿他们所述的一样,并不见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说不是萧煦生将金家嫡次孙推入池中,难道是金家嫡次孙自己失足落水?

  可是没有道理,当时虽说天色渐黑,但还不至于冰面与岸边都分不清,金家嫡次孙这么大个人,不可能在池边还会那般不小心;再则,为何宫院的地面那时会结成冰,还余留水迹?怎会有这么巧的事?会不会是有人事先在雪地上泼过水,还算准了他要走的路线?

  难道真是看走了眼,是萧煦生所为?不象,怎么看都不象。这与他平日作风不符,若真是他,说明平日伪装的手法极为高明,可是若真是他,这害人的手法却又极为浊劣,完全将自己暴露在人前,这两种手法实在太过矛盾,不可能是他……

  颜墨梵想了许久,头疼欲裂,也没有想出是谁向他下手。

  博婉玳见殿时,便是见他盯着眼,靠在床头想着心事,连有人进来都未有发觉。

  “在想什么?”拢了拢锦衾,将它往高处拉,盖着更严实些。

  “臣侍怎么也想不通,究竟会是谁害了我们的孩儿?”颜墨梵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眼圈又渐渐红了起来。

  “你的身子还没好,先别想这些,好好静养段时间,等你大好了,兴许朕也已经查出真相了。”博婉玳一听他提起这件事,紧蹙眉头,一脸忧伤。

  “臣侍没事,臣侍只是不希望这孩子走的不明不白。”颜墨梵一直想坚强些,再坚强些,可是每次提起孩子,他就是怎么也坚强不起来,紧紧握紧双拳,想把即将溢出眼眶的水雾逼回去,却没有成功,只得将头抬起,转入内侧,尽量不让博婉玳看到。

  “别想这些了,交给朕,朕已经派人在查了,御医说你有心脉有损,需要宽心静养,切不可过喜过悲,你再这么下去你的身子很难养好的。”博婉玳有些慌了,将他拥入怀,安慰着。每次听御医提起心疾,博婉玳就想起父君离世时的情形来,他也是患有心疾,加上得知十皇子离世,悲伤过度,突然间就这么走了。

  “臣侍真的没事了,陛下,您刚才说派人在查,查的如何了?”颜墨梵深深吸了几口气,让心情沉淀下来后,平静的问她,随后说着自己那日看到的事:“臣侍记得,当时宫院中除去当值的宫侍外,只有金家嫡次孙、皇贵君与良贵君及他们的随侍,臣侍听到喊声,看到他们时,正见着金家嫡次孙落水,皇贵君离他最近,手中握着梅枝,其次是皇贵君的随侍,良贵君与他的随侍离他们还有几步之遥。若金家嫡次孙是被人推下池,只可能是皇贵君。”

  “不会是他,你信朕。”博婉玳轻轻摇头,但语气有些发虚。

  颜墨梵心底掠过一阵酸,瞬间后,扯起一丝笑,暗嘲自己,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臣侍知道,若真是皇贵君故意推金家嫡次孙落水,引臣侍踩中带水结冰的地方,只能说明皇贵君既狠又笨。但皇贵君平日间给人的感觉却是大大咧咧,心无城府,若这是一个狠心之人的伪装,却又说明他极有心机,手段高明,这两者绝不会是同一个人……”

  博婉玳心头轻颤,也觉有理,她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觉的与萧煦生相处了十多年,已经太了解他的性情。

  “这件事依臣侍看,并非意外,金家嫡次孙不可能是失足落水,而其他几人当时又触不到他……”颜墨梵没说到这,顿了一顿,攥紧双拳,视线又再次渐渐模糊。

  博婉玳也叹了口气,她的调查,也是中断在了这个地方。而且,当时宫院中人较多,也没有发现有人在地上洒水,只能说兴许踩着雪的人多了,会不会踩化了,但这一点太牵强。正因为这样,所有人才怀疑是萧煦生。甚至现在连她都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看走了眼,生儿会不会入宫后变了性子?

  “也有可能是金家嫡次孙自己跳入池中……”颜墨梵蹙眉,咬牙说出这句:“可是,若是如此,又是为什么?他会这么恨臣侍?臣侍并没有与他见过几面,此时的池水那般冷,他为什么会想用这种方法引臣侍过去?想不通,臣侍怎么也想不通。”

  博婉玳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点,但她的疑惑与颜墨梵一样。之前派暗卫查过颜墨梵,知道他与世家嫡子既无恩怨也无往来,而金家嫡次孙今年还是第一次见着颜墨梵,两人连话都没有说,就更不可能与他有怨。于是,她又排除了这想法……

  第91章

  次日,金家嫡次孙前往昭阳宫求见凤后,颜墨梵为解心头疑虑,立刻命宫侍将他带入寝殿内。

  “凤后,因我不慎落水,害凤后在雪地滑倒,失了皇嗣,我今日特地前来,向凤后请罪。”金家嫡次孙说着,在原地行礼,但神情不见半点惶恐与不安,更无悔意。

  “你当日是如何落入池中?”颜墨梵身着常服,面色苍白的靠在床头,眉头微蹙,脸上略有些怒意,虚弱的语气带着三分威仪。

  “这……”金家嫡次孙听着既有些心慌,又有些嫉恨,面上装出来的前来请罪的诚意,也退了三分,犹豫片晌后,向左右看了眼。

  颜墨梵看他的表情,就已心生不满,知道他是想让自己遣退宫侍,立刻考虑万一那日真的是他要谋害自己,见一计未成,此时再来一计,宫侍不在身边,到时自已如何是好。

  但再想想,他此刻是在自己的寝殿里,即便真有那贼心,也未必有那贼胆,要是因他来殿中,而自己发生了什么事,那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你们都下去。”片刻后,颜墨梵遣退所有宫侍,警惕而威严的正色凝视他:“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金家嫡次孙见宫侍都已退出,又请求道:“我若告诉凤后原因,凤后可否不告诉其他人,我当时也是说漏了嘴才……”

  “究竟你是如何落水?又是何事说漏嘴?”颜墨梵听他这么说,想来可能是什么大事,更加有些心急,不等他说话,已经发话:“现在已殿内已无人,你大可放心的说与本宫。”

  “是关于颜家之事……”金家嫡次孙神情诡异,不自然的恭敬中泛着一丝冷笑。

  颜墨梵一听事关颜家,什么警觉都放松了,锦衾下的双手有些微颤,眼眶渐红,颜家,他作梦都想知道颜家的近况:“颜家人现在如何?你知道些什么?”

  金家嫡次孙缓缓上前,由镂空牡丹纹鎏金银火笼边经过,衣袖由火笼上略过,藏在袖下的手一松,手中握着的一包药粉落入火笼中。

  颜墨梵一直心系着他口中的颜家,没有发现他袖下的小动作,寝殿内本就飘着药香,对火笼中蔓出的药味,他更是没有查觉。

  金家嫡次孙来到颜墨梵床边,俯在他耳边轻声道:“那日之前,我听到一个消息,颜家人已经都不在刑部大牢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