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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1 / 2)





  丁鹭洋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而邵云朗也不是寻常皇子,丁家若是深究,邵云朗可能会落得个终身软禁的下场。

  而顾远筝想的是,邵云霆此番没有得手,那么下次呢?暗箭伤人才最是难防。

  埋在他颈窝的脑袋动了动,邵云朗抬头,轻咳了一声。

  顾远筝放开他,装作没看见殿下红了的耳朵,神色如常的问:陛下怎么说?

  仿佛从那个拥抱里汲取了力量,邵云朗心绪稍平,他呼出一口带着白雾的热气,淡然一笑,罚我禁足景华宫。

  就算早知道结果不会好,顾远筝仍是一愣,随后眉宇间也带上了愠怒,两个字自唇齿间迸出,荒唐!

  他上前一步,又要说什么,邵云朗抬手捂住他的嘴,嘘隔墙有耳,外面还有俩小太监,别多说,也不要为我求情,任何路子的求情都不要,我要你把自己摘出去,在这件事里干干净净的,让邵云霆看不见你。

  他凑近,声音放的极轻,呼出的气息拂过邵云朗耳畔,这样,日后我若是出事,你便是我唯一的底牌。

  他是因为怕门外的人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才站的极近,两人身量相仿,邵云朗压根没注意到,他这个姿势,顾远筝一低头就能看到他的后颈。

  他说完便要退开,腰上却是一紧。

  顾远筝又把他圈了回来,他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可是殿下,凭什么呢?

  嗯?邵云朗挑眉,故意装糊涂,凭我日后能带你种番薯如何?

  哦?顾远筝意味深长的拖着声音,日、后?

  邵云朗:

  他被这人给逗笑了,沉沉压在胸口的滞涩一扫而空,忍不住抬手捶了一下顾远筝,你可真是伪君子啊顾远筝,耍起流氓比我这个纨绔还得心应手,让你爹听见还不打折你的腿。

  他那一下打的顾远筝一皱眉,险些咬了舌头,听见他笑,顾远筝眸中也浮现出笑意,本想就此放开他,却瞥见殿下冷的微微泛红的鼻尖,顿觉可怜可爱,便又不舍得放手了。

  还抱不够了是吗?邵云朗拍了拍他,行了,那俩宫人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

  顾远筝这才依言放开他,给邵云朗整了整蹭乱的鬓发,他叹道:永远也抱不够,但我希望殿下下次投怀送抱是心甘情愿的,像今日这般用殿下委屈换来的亲近,我宁可没有。

  啧,想什么呢?邵云朗转身去开门,边走边说:我委屈的时候也不是找个人就贴上去啊,这事儿得看脸。

  他脚步略做停顿,没回头,顾远筝却听出他语气里的迟疑。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不是给不起。他蹭了蹭鼻子,但现在你也看到了,邵云霆那狗逼盯着我呢,我不能拖你们顾家下水

  顾远筝皱眉,心说总有办法的,又听邵云朗一击掌,愤愤道:

  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跨不过去我心里那道坎!

  我这辈子就他娘的没想过,我会被!人!上!

  你说我好好一个媳妇儿,怎么就怎么就没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我媳妇儿?那么大一个媳妇儿呢?【两手比划】

  顾公子:让殿下失望了,那么大没有,这么大还是有的。【两手比划】

  殿下:!!!你个牲口!感谢在20210714 22:33:46~20210715 22:40: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风琳鸟 2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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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第 18 章

  冬至这天,景华宫偏殿一棵枯死多年的红梅竟然又重新吐蕊,朱砂般的花朵半遮在霜雪下,红白相映煞是新鲜好看。

  一只修长的手从窗子里探出,毫不怜惜的辣手摧花,折了一枝,拿去逗狼。

  那狼崽子原本在拉扯邵云朗的衣摆,见有了新鲜玩意儿,便追着梅花枝打起转来,还没长成的小尾巴,狗儿一般晃了晃。

  邵云朗看着好玩,伸出一根手指恶劣的弹在小狼脑壳上,把狼崽弹的哼唧一声翻倒在地。

  他手欠的很,三番四次下,狼崽也恼了,稚嫩的喉咙间发出威胁的低吼,反而让邵云朗忍不住笑出声,他把小狼崽抱起来,搓了两下狼头。

  三十一啊三十一,把你抱回来还真是不错,不然爷这一个月可要憋死了。邵云朗揉着狼耳朵,斜靠在软榻上问小太监阿陶:这小崽子的半只鸡小厨房给剁了吗?

  阿陶年纪不大,比邵云朗还小两岁,闻言愁眉苦脸的小声道:殿下啊,你要是真想养着这崽子,就该给它吃熟食啊,你总给它喂生食,它这野性便一直去不了,养在宫里别冲撞了哪位贵人。

  放在别的宫里,奴才们是万万不敢劝主子如何做事的,但端妃母子待下人极为宽厚,从不轻易惩处打骂,服侍的人便更多了些真心和胆识。

  邵云朗摇头道:就是要留着它的野性,等这小玩意儿再长大些,就让它回山里,这雍京城哪是它待的地方。

  哦,殿下是养着解闷的。阿陶又问:殿下,这狼崽子为什么叫三十一啊?

  这次邵云朗却笑而不答了,把狼崽往头上一顶,笑着往门外去,走啦三十一!爹带你去堆雪人!

  成天做爹,你又做了哪个的爹?

  一道女声遥遥传进偏殿,邵云朗一听脸色就变了,赶忙将三十一从头上拿了下来,拎着狼崽原地转了一圈,余光看到软榻上搭着的雪白大氅,随手把三十一往里一塞。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三十一甚至来不及哼一声,可见殿下从小没少窝藏赃物。

  那边遮风的棉布帘子被宫人挑起,端妃迈步进来,抬头看了眼头上还顶着狼毛的儿子,她也不揭破,哼笑一声:我的好孙儿呢?不带出来给母妃瞧一瞧?

  哪有孙儿,我瞎说的,和阿陶闹着玩呢!邵云朗挪了一步,挡住端妃的视线,笑的又乖又甜,母妃,您怎么到偏殿来了?儿子这儿就烧了两盆炭,您上里间坐,里间暖和!

  端妃顺着他的意思,往里间走了两步,阿陶憋着笑,眼见着他家殿下松了口气,正要跟上,那走在前面的娘娘却笑着回头,你这么大了,为娘的不好再去你卧房,撞破什么少年心事可就不好了,我就坐外间。

  她说着,绕过邵云朗,提起裙摆坐到了软榻上,正是那雪色大氅旁边。

  邵云朗:

  随行的小宫女跟着上前,从食盒里端出了两盅温热的鸡汤,又行礼后退下了。

  那鸡汤用的是乌骨鸡,加了片老山参及各色山珍,端妃一掀盖子,鲜香顿时盈满偏殿,邵云朗眼见那雪色大氅抖了两下,赶紧大步走过去,端起鸡汤咕咚两口喝完。

  母妃,我喝完了!您

  端妃点头,哦,我还没喝完呢。

  她看着儿子被烫的眼泛泪花,故作惊讶道:原来五殿下还吃熟鸡呢?本宫怎么听闻,殿下这一个月,日日向小厨房讨要生鸡,还以为我的儿要变成狼崽子了。